张顺的威胁之言让巧儿的父亲无言以对,可巧儿的父亲又舍不得女儿吃亏,又害怕贼人猖狂,只能怒目而视,把自己憋得满面通红。
幸好只过了片刻,陈经之便从巧儿的闺房里走了出来。这让巧儿的父亲感到惊喜异常,颇有劫后重生之感;反而陈经之垂头丧气,如丧考妣,满脸晦气。
张顺心中奇怪,问道:“难道巧儿不肯跟你走,还是他另有心上人了?你怎滴这番表情?”
陈经之为人善良,哪怕面对自己的仇人都没有能狠下心来下死手,更何况像巧儿这样的弱女子呢?张顺觉得陈经之必定不会强迫于她,那么定然是巧儿对他的感情有了问题才是。
谁曾想陈经之闻言,叹息道:“想当年,我俩青梅竹马,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却不曾想这才几年,明眸皓齿,天真无邪的巧儿,如今却岁数渐大,面目可憎起来。”
“十六七岁和十一二岁比起来,果然老迈了许多,连肉乎乎的小脸都尖了起来,平平整整的身材也变得臃肿起来。这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吾之前听闻‘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语,不解其意,到了今天我才明白这话的真谛。”
张顺听了一愣,有点不太确实得问道:“你的意思现在不是巧儿嫌弃你,而是你嫌弃巧儿长大了?”
“主公,话不是这么说。经之日夜苦读,在邑庠则舍内读书,在家中则宅内习文,朝夕之间,只要想到巧儿,便不觉苦矣。而今,既见自己日夜牵扯挂肚的时候巧儿,却没想到这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巧儿。我想要的巧儿是十二三岁年纪,青春可爱,奶声奶气。却不是如今这个媚气入骨的女子。谁曾想数年没见,日夜思念。如今见了反而怅然若失,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矣。”
张顺听了,顿时无话可说。这人什么德行呐,自己宅在家中里不说,搁后世估计也是“死刑不亏”的拥趸者,真是杀之可以也。若是将来自己有了女儿,可万万不可让此人看到,除非女儿过了十八岁再说。
这时候弃了巧儿,陈经之倒是因为劳驾大家跟着自己白跑一趟,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张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说道:“这对巧儿和她家未必不是好事,陈维不必介怀也。日后各求其福,相忘于江湖可也。”
“主公叫我经之即可。”陈经之总觉得主公说话怪怪的,心中有点郁闷回答道,“确实如此,这样巧儿日后找个好人家,也强似跟着我到处漂泊。可是我这心里还是难受,多年情义毁于一旦,心中怅然若失也。”
呵呵,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