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墭都清楚大明朝是怎么没有的。
大明朝的问题在他看来,就是三个字——不平均!土地不平均,税收负担也不平均,兵役负担同样也不平均。
大量占有土地富得流油的那帮人不纳税也不当兵,而是把税收负担转嫁给破产或者即将破产的小农。至于兵役,则都压在军户,特别是九边十三镇和西南的一部分军户、土司身上。内地那些吃得满嘴流油的仕绅权贵根本不仅不必负担兵役,甚至还渐渐的失去了军事能力。最后他们唐王一系的人是真想为大明一战,可是却不会打仗......
“可是现在天下各处都地广人稀啊!”邱辉皱着眉头道,“潮州界外和台湾就不说了,即便在鞑子朝廷治下,也是人少地多......老百姓对均田的事儿,怕是没多少兴趣吧?”
朱和墭点点头,心说:“看来大佬辉也研究过这事儿!”
他随后又望着朱天王,想听他怎么说。
朱天王摇摇头道:“其实人少地多才好平均啊!真要地窄人多,想要均田也均不动啊!”
他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朱和墭摸着自己的胡子琢磨着:“在人多地少的情况下,大家都对土地充满渴望。这个时候搞均田是可以动员起一大批无地、少地农民跟着干的。但这是政治账、军事账,但不是经济账!
一方面人均太少,再一平均的话,大家都只有一点点土地,根本无法形成规模经济。而没有规模的经营,成本必然是高的,抗风险能力必然是低的。如果在一次平均后放手不管,那么很快就会出现土地的再次集中,社会矛盾又会随之激化。
如果政府和国家要插手进行管理......那也很难搞啊!
所以现在这个人少地多,土地并不是稀缺资源的时代,反而是更适合实行均田的时候。
现在人口少土地多,均分一下就是人均富农,完全可以兼顾公平和效率,为什么不均?”
朱天王这个时候又说道:“虽然这个地啊......将来难免会再归了少数人。但咱们现在不均田、限田,这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的时候会不会来得更早?”
好像也对啊!
即便将来会再集中,不等于现在不能均田和限田啊!
凡人必有一死,但是活着的时候还是得吃吃喝喝啊!
朱和墭又琢磨起来了:“现在全国也就三四千万人,差不多五百万到一千万个家庭。耕地好好整整,十五亿亩到二十亿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