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佃出去,一年租子全是粮食,也卖不了几个银子。一百两是几年的收益,且要攒上些日子。
“那五十五亩地全买了!”梅秀才低着头道。
梅童生瞪大眼睛,神情恍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儿子说的是什么,脸色一下子涨的青紫,身子也站不稳,手指哆嗦着,指着儿子,翻了个白眼,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爹!”梅秀才连忙扶住,脸色也吓得惨败。
这要是因为赌博将亲爹气死了,那他的前程也到头了。
手忙脚乱在两个热心路人的帮助下,梅秀才将梅童生扶到医馆。
幸好只是痰迷心窍,大夫用银针扎了几针,梅童生就醒了,只是到底上了年岁,手足无力不说,眼见着嘴角的大泡就起来了。
亲爹如此,梅秀才到底不是畜生,如何能还有心思去赌场,叫大夫开了调理的方子,抓了几帖药,随后雇车,亲自送老爹回了木家村。
杜记布庄,大堂。
杜老爷面色铁青,坐在一把椅子上,身边燕翅排列着几个健仆,看着眼前一切。
柜台里的布匹只剩下几匹不值钱的碎花布,其他的都不见。
一个健仆从后门转身进来,躬身禀道:“老爷,库房空了,张福那家伙也不见了!”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方才众人来时,见好好的铺子关门,就发觉不对头。
“可打听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杜老爷咬牙切齿道。
昨天因秋税的事情被坑了一次,杜老爷就疑到老伙计张福头上。免税这样的大事,村子里闭塞得不到消息,镇上不会丝毫得不到消息。
今早杜老爷想起此事,特意问起妻子张福的儿子百岁。李氏便道,张福家的身体不舒坦,叫了百岁在镇上。
杜老爷一听,就察觉出不对头,叫了人手匆匆赶到镇上,却是迟了一步。
张福全家跑了不说,在跑之前还将布庄里的存货都贱卖了。
杜里正压着怒火,心中更加警醒。
张福一家三口都是杜家家奴,其中张福跟着自己三十多年,如今却是做了逃奴。若是张福只是贪财还罢,要是他勾结外人,后患无穷。
“老爷,方才我打听了,布庄早上还正常开业,张福也在,后来梅家老爷子来了又走了,张福就叫人关了铺子。”一个健仆在外头打听了一圈,回来报。
“梅、从、善!”杜里正一字一顿道:“好,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