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形容就和他绝缘了呀,肤色黑得都看不出来。
夏冬听着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是话到嘴头全是安慰:“六皇子多虑了。听闻殿下精通道家养生功,道家追求天人合一,于身体调理一道颇为擅长,假以时日,殿下身体必然可以恢复如常人,届时再勤练外家功夫也不迟。”
对于这个六皇子,夏冬观感不差。
虽然身子骨虚了些,但是平日里读书颇为努力,纵使不能练功,也对于各门各派的武学理论很感兴趣,私下里多有研究。
夏冬的武艺是义父夏江所授,乃是悬镜司秘传,只有她和夏江的其他义子得授。
悬镜司事务繁忙,身为掌镜使的夏江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指导她,练功遇到的问题大多只能自己琢磨。
有一次和六皇子闲聊的时候聊到了武学理论,夏冬提了自己的几处疑惑,本只想当做话题的引子,结果何天说出了一番话,让她茅塞顿开,武艺因此长进了不少。
自此之后,夏冬每每有疑问,都会和何天探讨,皆有所获。
看着何天,夏冬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同情:
“若是殿下身体不是生来有缺,弱于常人,琅琊高手榜上,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惜了,天妒英才。”
何天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略带沮丧道:“夏教习,林殊的手可以挽弓射大凋,降服烈马,而我的手,连缚鸡之力都无。我上次和霓凰掰手腕,连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都比不过。还能有什么奢想。此生能安然无病无痛活到终老,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恩宠了。”
悲伤,埋怨,自责,仇恨,短短几十字,种种情绪交融。
夏冬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默默地拿起一旁茶壶,往何天的茶盏里添了点。
抛开教习的身份,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生,面对这么沉重的话题,她也有些无所适从。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更何从谈什么感同身受,给何天留出安静的空间,让他慢慢消化吧。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两人再也没说什么,夏冬自斟自饮,何天双目无神,仿佛灵魂出窍,魂游天际。
怪异中又有着一分和谐。
日照西斜,夏冬嘱咐众人回去勤加练习后就宣布下课,教鞭一卷就走了。
何天看了她离去的背影一眼,眼神里有些澹漠。
不是他演戏上瘾,而是不得不小心一点。
夏冬不麻烦,但是她背后的老狐狸,掌镜使,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