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被千斤重担压在头顶,呼吸都变得艰难,终于如高傲仰着的头颅垂了下来,浓浓的羞辱由心底深处涌了出来,将她给吞没。
直到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把一切都落在眼里的高潮直摇头,他一直都很纳闷,自己的徒弟那摄人心魄的眼神究竟是怎么练就出来的。
明明是在和平年代里长大的祖国花朵,可是刚才眼里透出的杀气和压迫却像是从尸山血海的战场里走出来的老兵一样。
这姓吴的大夫看来是真的触到了何天的逆鳞了。
上次他看到何天露出这眼神,还是在审讯一个人贩团伙的头头。
陈新城捅了高潮一下,回过神来的高潮开始进入审讯流程。
“现在我们对你开始进行讯问,希望你能够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吴佩璇。”吴大夫没有像女儿丢失那天来报桉那样,对警察的办事流程提出那么多质疑,而是顺从地点点头,然后老实地回答起了警察的问题。
人在屋檐下得低头的道理,她是懂的。
法律面前,她的所谓尊严,就是一堆渣渣。
“哪里人?”
....
循例问了几个问题,高潮进入正题:“昨天晚上,在碧海云天小区,也就是你女儿走丢后我们警察找到她的地方,你是否对我们的一位同事进行了人身攻击?”
“我那时候是想要教训我女儿,是她非要拦在中间,才会造成那样的误会。我并不是有意的。”吴大夫张口开脱道。
“根据我们调过来的现场录像,虽然由于天色较暗,没有能够看清楚你们之间具体的动作。但是声音是听得还是很清楚的。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在事发之后,你非但没有悔意,没有道歉,还口口声声说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们的这位同事挑拨你们母女之间的感情。这话,你有没有说过?”
“我...那只是气话。我女儿昨晚差点走丢了,我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她,结果发现她居然是跑去同学家里做客,连声招呼都没有和我打。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冲昏了头,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气话?如果真的是气话,那你今天上午跑来派出所,说要让她给你当面赔礼道歉,这又是怎么回事?”高潮追问道,声音里满满的压迫感。
和程所王所的和稀泥风格不同,高潮在八里河派出所里属于强硬派,在这件事情上,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