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这男人几年前来过一趟,那会儿可没跟小草她娘走这么近乎。这趟回来了,恨不得小草她娘走哪儿他跟哪儿!秦三奶奶就说这里边有事儿!
秦二爷不吭声,补好渔网后又拿出抓虾的细网,继续补。
秦三奶奶指着旁边的网,问李奚然,“李大人,您看这俩网,一个抓鱼一个抓虾,不能混着来的。是渔网,就得放到有鱼的地界,虾网就得投到有虾的地界……”
秦三奶奶啰嗦了一大堆,进李奚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觉得跟他拐着弯儿地说,他听不明白,干脆直说了,“小暖是个孝顺孩子,不是她拦着不让,是她娘不想再嫁。您想续弦,也得找那想嫁的人,是不?强扭的瓜不甜啊。”
秦二爷也劝着,“李大人,咱们是看着小草她娘长大的,她糟了那老些罪,过上好日子还没几年呢,您可不能给人毁了。”
“咱们这里不比城里,名声不好了,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小草她奶奶、她外婆都活着呢,虽说她们不敢当面说啥,可这背后嚼舌头也让人难受啊。小草她娘,是个要脸面的人。”
秦三奶奶劝完又吓唬,“咱们村里现在外人多,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您当小暖撂在南山坳的诸葛先生、黄管家还有这几百侍卫,是干嘛的?小暖家大业大,您当她真在乎南山坳这点钱?”
南山坳不只小暖在乎,晟王也在乎。李奚然这回真笑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被两个老农按在村口说三道四。
“您方才叫这位老人家‘二伯哥’,想必您是他的弟妹吧?”李奚然问起秦三奶奶和秦二爷的关系。
“是呐,我家那老头子在村里开杂货铺,就是老槐树下边那家。挺大一铺子,李大人缺了啥就过去拿。”家里男人能干,秦三奶奶很是自豪。
李奚然不在意杂货铺,继续道,“以您二位的关系,在村里也是需要避嫌的,为何日日同坐、闲聊?”
秦二爷和秦三奶奶都愣了,这位李大人脑袋不好吧,他俩避啥嫌啊!
秦三奶奶转过弯来,“大人呐,您看您这话说的。咱们都啥岁数了,再说这是村口,村里人出出进进地都在这儿歇脚、说话。二爷补好网就去捞鱼,我老婆子还在这儿做鞋,谁来跟谁说,这有啥好避嫌的?”
李奚然起身,弹掉布衣上的灰尘,“老夫携子来此收集天下故事,行的是光明大道。二位同坐闲聊合情合理,老夫与秦安人同行一段路,为何就会坏了她的名声?”
秦二爷皱眉,你们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