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坐一坐。”
这二人也甚是感慨,“这也真是缘分,当年我等那帮兄弟,已七零八散。他们有的死于敌手,有的转行当了种棉花的农夫,有的升职当了副将。只我二人没本事,依旧做这跑腿卖命的苦差。”
师无咎想到当初在大牢里随口说起在京城龙雨巷见到过黑面人,而后被自己令门人将其灭口的侍卫,心中不无感慨,“你们吃饱些……”
华归笑道,“道长现在日子过得比前些年好多了,道袍是新的,连包子也只买肉的。”也不会因为饿肚子偷果子被狗追了。
几年前他们跟着师无咎四处漂泊,对他的窘迫深有体会。
师无咎呵呵笑着,“托大伙儿的福,老道收了个孝顺的好徒儿,日子渐渐好了。”
华奋忍不住好奇啊,“道长当年怎会知晓陈家姑娘会有此等际遇?”
“天机不可泄露。”师无咎收了腿坐起来,继续方才没说完的话,“你二人吃饱些,待会儿怕是会有场硬仗。”
华奋一下咬到了舌头,疼得追查直转泪珠子,“道长可是算出了什么?”
师无咎高深莫测,“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下晓鸡毛蒜皮,人送道号江湖神算子,二位可要卜一卦?”
这话他们听师无咎蹲在卦摊后说了数百遍,耳朵早已磨出了茧子,“道长如今又不缺饭钱,为何还要惦记吾等身上这仨瓜俩枣?”
师无咎见他们吃饱了,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拍拍徒儿新送他的道袍,“待会儿若真打起来,你们护着老道些,莫弄脏了老道的新衣裳。”
华奋二人……
今日风平浪静,师无咎寻了艘能装下马儿的渡船,与船夫商量好船钱后登船渡河。
这艄公本事了得,撑得船儿极稳,待到了河对岸下船时,师无咎大方地多给了三文船钱,随后笑眯眯地问,“老道近来日行一善,老汉可有急?”
带着大斗笠的小个艄公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静若寒潭,亮如猎鹰的眸子,“道长此话当真?”
师无咎含笑,“当真。”
帮师无咎拉马的华归听得云里雾里,华奋却觉得这艄公身份非同一般,伸手握住腰间的匕首。这莫不就是师无咎方才说的“硬仗”?
金竭见了师无咎这笑,便知他已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便缓缓拱手,“道长此去,是为何人?”
师无咎摇头,“老道夜观星象,知北方有变,尚不知是不是人。”
金竭继续问道,“那道长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