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又有何用?!”
柴智岁骄傲地抬起脑袋,“现在我可是咱们府上唯一在衙门当差的男丁,这份差事便不能当闲差看了,得正经做着。”
柴家父子恨不得立刻打死他。真是家门不幸,才生养了柴智岁和柴玉媛这两个败家的儿女,柴梓让只得让管家封帽去一趟东桥街。
要去见三姑奶奶,封帽也觉得皮紧,不过老爷和大爷都被罚在家思过,能来的也只有他了。
封帽到了陈家,只见门上挂了白幡,却没请出家人超度,也无人登门祭拜,院内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办丧事的模样。
封帽转脑袋找了一圈,才到树下踢醒打瞌睡的柴和,“三姑奶奶呢?”
柴和连忙爬了起来,“夫人在内院歇息,小人这就去通传。”
虽说柴玉媛还在月子中,但此时已顾不得这许多礼仪了。
封帽穿过灵堂去向后院时,见陈家的三姑娘陈小棉就睡在灵堂一角的破席子上,身边竟连个打扇的丫鬟也没有,忍不住地心酸。
从这姑娘身上,就知他家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三姑奶奶,在陈家过得什么日子。
屋内,封帽还没把情况说完,得了消息的皮氏便忍着疼来了。
皮氏当着柴玉媛的面告状,“劳烦封管家回去跟你家老爷说一声,柴玉媛敢用鞭子抽打老身,这等目无尊长的儿媳我陈家不要了,你们给老身出医药费,赶紧派人将她弄走!”
柴玉媛冷哼,“你这老货还以为……”
真是要命了!封帽连忙制止三姑奶奶说下去,弯腰躬身给皮氏赔不是,“老夫人请息怒,此事我家老爷已经知晓,老爷派小人来,就是给您赔罪,并代老爷训斥三姑奶奶的。”
柴玉媛咬牙瞪眼就要起床,封帽示意早莺和春泥将她劝住,他搀扶着皮氏出了柴玉媛的屋子,强忍着不耐听皮氏鼻涕眼泪地讲了一顿,便塞给她一封银子,“我家老爷知道您这里艰难,便让小人送些银两过来应急,老夫人千万莫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皮氏托着沉甸甸的银子,立刻不哭了,“还是你家老爷会办事,知道老身正无银两送我儿回乡呢。”
哄住了皮氏,封帽再进屋将朝堂发生的事给柴玉媛讲了,然后道,“老爷吩咐三姑奶奶在陈家好生伺候老夫人、教养两位姑娘,若是再传出三姑奶奶不孝不慈之事,老爷不准您再回府。”
柴玉媛气得直咬牙,但竟经了这么多次教训,她也知了些轻重,不敢发作,“爹让我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