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和痛心。
不过,街道两旁的百姓的眼神儿,却一点也不认同建隆帝表示“悲痛”地方式。比百姓更激进的是书生,有书生站在百姓群众,痛斥人心不古。更有甚者,还敢偷偷向太监扔鸡蛋。
这些书生被侍卫抓住,不惧反而很激动,大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破有以满腔热血荐轩辕的豪迈。
柴严昙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他眼里闪着泪光,拳头握得嘎巴巴直响,恨不得仰头吼两嗓子,宣泄心中的压抑。三爷见他这模样,冷冰冰地道,“四弟在关外冻坏了骨头?”
柴严昙回神,摇头,“没啊。”
三爷点头,继续目不斜视地前行。
柴严昙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老三在说什么,他松开拳头,恨不得蹿过去踹老三几脚!他老子的,外公去世前还让自己有事儿找老三商量,就老三这德行,去找他还不如去找块石头撞两下管用!
二皇子一脸悲痛地领先半个马头,任两旁如何喧闹,只安静前行。
待看到宁太傅府门前终于挂起的白灯笼白幡,听到太傅府里传出的哭声,柴严昙顾不得生闷气,眼圈红得吓人。
太监手托圣旨在前,三位皇子在后,带着一帮人呼拉拉地进了太傅府,宣旨代建隆帝吊孝。灵堂内跪接圣旨的国子监祭酒宁知言怒不敢言,接旨后起身见到外甥也来,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三位皇子祭拜后,由宁知言和儿子宁罗扬陪着去侧房歇息。宁老夫人将柴严昙拉到无人处,眼泪汪汪地看着没血色的嘴唇,心疼不已。
若不是外孙,太傅的尸首还冻在冰床上不得发丧。宁太夫人低头藏泪,看着外孙冻得裂口红肿的手指头,低声道,“你外公在天之灵见到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也该能合目了。”
柴严昙难受掉着眼泪,“如果昙儿不出京,外公他老人家也不会……”
“莫说傻话,你不出京,结局也是一样的。”宁太夫人平静打断他。
柴严昙噎住,想了想就垂头丧气了,因为外祖母说得对,即使他在京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外孙无用,愧对外公外婆多年教导。”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宁家上下都急着郡王的恩情。”宁太夫人拍着外孙的手,叮嘱道,“听你外公的话,以后遇到危难事就去找你三哥,他不会不管你的。”
柴严昙鼓起腮帮子,找他还不如撞石头!
“你听话,忠言逆耳,你三哥对你没坏心,起码他不会害你。你外公能多活这些日子,也多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