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再指摘她,否则只会适得其反,陈祖谟安抚道,“此事也不能全怪夫人。”
听到这句话,柴玉媛“哇”地一声哭了,恨不得将今日受的委屈全哭出来。
女子如水,便是哭也当海棠带欲,牡丹凝露,柴玉媛这般简直是不堪入目,毫无金枝玉叶该有的一丝风范。陈祖谟低头,待她哭够了才劝两句,问道,“咱们府上可用的现银还有多少?”
柴玉媛哽咽着,“今年田庄的收成不好,现在能动的银子才四百余两。”
陈祖谟诧异,“夫人陪嫁的铺子也没收益?”
提起这个柴玉媛就怒火攻心,“郑大哥说,咱们合伙开的铺子不赚钱,都是被陈小暖那死丫头挤兑的!”
柴玉媛跟郑笃初合伙在城南开了家木料铺,从外地收购上品木材倒卖入京。郑笃初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柴玉媛为此卖了两个铺子,投了三千两进去,全赔了!
陈祖谟抿唇,“小暖自己的铺子和王府里的事儿还管不过来,哪有空去对付一个小小的木料铺?郑笃初之言,不可尽信。不如咱们将木料铺关门,或许还能收回些本钱。”
柴玉媛哼了一声,“匆忙卖出去,赔得更多。这个铺子不赚钱,不是还有脂粉铺么?那铺子开了这几个月,多少也赚了些吧?”
陈祖谟点头,“明日我过去看看。”那铺子开了后,陈祖谟偷偷摸摸地去爽快了几夜,却从未过问铺子的生意。一来是他不懂,二来,陈祖谟从内心看不起商贾,认为此非正途。
柴玉媛立刻急了,“哪有主家过去的,让青柳那小贱人拿着账本进府回话!”
陈祖谟点头,“也好,让陈忠明日将她叫回来,且凭夫人问话。我明早还要去贺王府,贺王接了为西北筹粮的差事,忙得不可开交。”
柴玉媛见丈夫不拦着她去管香料铺,心里舒坦多了,又道,“伯父如此器重夫君,夫君跟伯父先借些银子来应急可好?两千两在伯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在岳父眼里,两千两也不算什么,咱们跟伯父借,还不如朝岳父借。”陈祖谟可不想开口向贺王借钱,那只会更让贺王看低了他。
柴玉媛哪敢将此事告诉父母,抿嘴不再吭声。
第二日,小暖在府中歇息,小草蹦跳跳地进来告诉她一个大消息,“柴玉媛把青柳叫回府里问话,却被青柳气得动了胎气,那边乱成一锅粥了。”
小暖分析道,“虽然青柳是个下人,但奶奶和爹都向着她,柴玉媛这次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