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小脸,“这两字足矣,姚州虽通管三十二羁縻州,情况不同于中原州县,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羁縻州,是朝廷在边远少数民族地区所置之州,因其情况特殊,所以因俗以为治,就相当于现在的少数民族自治区。羁縻州不易管理位置又十分紧要,所以朝廷会放宽些约束惠民,但也不能任由他们瞎折腾。
小暖抬头看着三爷俊美无双的脸,欲言又止。
三爷的目光还放在公文上,“你我之间有什么可不可讲、该不该讲的,但说无妨。”
小暖这才道,“居上者,要把自己的要求讲明白,这样居下位者才知道该怎么办。三爷只批复两个字,小暖觉得以方简荣的脑袋瓜一定不能理解透彻,更别提远在姚州的知州了。这封公文打回去,他们再费劲巴拉地送进来,然后三爷不满意再打回去,如此往复,费时又费力,草果明年也种不上。”
三爷又啄了啄她的小脸,解释道,“你说得很对,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姚州知府朱政是方简荣的亲家,他递这份不伦不类的折子上来本就是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写上‘再议’,他便知我的意思了。”
原来如此!
小暖眼睛一转,“这门亲事是太后娘娘做的主?”
“皇祖母。”三爷纠正她的称谓,“朱政的母亲是皇祖母的闺中好友。”
说来说去,朝庭大员都是关系户!小暖鼓了鼓腮帮子,朝廷官员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积疾甚深。
三爷低声道,“圣上精力不济,待新皇登基,必会整饬朝纲,朱政这等浑水摸鱼之徒也知他们时日不长,能捞一笔是一笔。这一笔笔的帐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休想讨到便宜!”
三爷的话音虽轻,小暖却听出了他对现状的不满。但是这些人该三爷记,这笔账该三爷讨么?
小暖看得出来,她的夫君虽然无意为帝,但也想做为国为民一番事业。
以三爷的位置和身份,他有此愿,自己身为王妃就该支持他,而不是质疑他。
小暖握起小拳头,“对,咱们弄个小本子,把这些人记下来!”
“呵……”三爷抱着小暖笑了起来,“二哥身边有人记着,就不劳我的夫人再费劲弄个小本子了。”
还好,还好,小暖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知她甚深的柴严晟端详她片刻,轻喃道,“小傻瓜……”
小暖被他看穿,有些狼狈地嘟囔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么,旁人哪值得我犯傻,外边有大把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