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看都看懒得看他一眼,继续与李忠道,“麻烦管家替我谢过老夫人的好意,家里来的客人都安置妥当了,若是再有人来住不下,我再带他们去叨扰老夫人。”
原本跟人说话都显得局促不安的秦安人两年来进步不小,都会说场面话了,李忠心中感慨,恭敬应下,“小人记下了,若是您这里缺人手,一定莫客套,我等虽做不了大事,搬桌摆凳还是成的。”
没走远的陈祖谟暗咬槽牙,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定与李奚然勾搭上了!否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相府管家怎会在她面前如此低三下四。
秦氏当然不会把李忠的话当真,只是照小暖说的,把他当成村里的乡亲走动着,又说了几句闲话后让黄子厚送他出庄。秦氏正急匆匆地往回走,就听庄外又有人唤她,“安人,请留步。”
这声音听的秦氏头皮发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平日里避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偏就撞上了。秦氏深吸一口气,转身的动作都显得僵硬,低着头行礼打招呼,“李大人。”
徐步而来的李奚然微笑颔首,“听家母提起,小暖成亲那日小草带着几个孩子拦门,不知安人可否还需拦门的人手?与安人毗邻而居多年,安人嫁女,奚然也当出一份力才是。”
他会这么好心?秦氏疑惑抬头。李奚然见到她这与小草如出一辙的举动,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这女人对他无心,自己也无意再娶,干脆如乡下农人般当做邻里相处,倒也新鲜有趣,“小暖成亲那日,奚然正得空。”
李奚然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秦氏却微微皱起眉头。别以为她不知道李奚然在打什么鬼主意,不就是在朝堂上斗不过她家女婿,想在这儿找补回来么,想得美!
秦氏挺直了腰杆,努力拿出自己的气势来,很是不客气地道,“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老家的规矩是由出嫁女的幼弟、幼妹挡门,您的年纪实在是大了些。”
她家的规矩怎跟京城的不一样呢,李相摸了摸自己鼻梁,很自然又很厚脸皮得虚晃过去,“安人误会了,奚然是说那日得空能过来帮忙搬桌摆椅,若您还缺拦门的,可让厚生来。”
什么叫她误会了,空口白牙说瞎话!秦氏有点生气,不过还是委婉拒绝道,“我家门小,挤不下太多人。”
“奚然明白了。”虽被拒绝了,李奚然不只不生气还觉得很新鲜,转而关心起小暖来,“出嫁在即,小暖是否安好?”
他为什么这么问,小暖不一直好好的就今天摔了一跤吗,莫非要出什么事儿了?秦氏心里发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