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微微摇头,“他有事告了假,年前回不来。”
李刑不在,谁去对付封江兆那个魔头啊,难道要他亲自上阵吗?金益昀都要哭了,“李刑因何事要去这许久,下官派人去替他办行不?”
左相失笑,“金大人何须如此慌乱,圣上许了咱们二十日前查清此案,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您看牢里那几个人都快撑不住了,他们要是都死在下官这里……”大内侍卫统领封江兆、司天监中正官袁天成、右相的侄子郑笃初、益霁候的三儿子郑康聪、礼部尚书的儿子何家济……无论哪个死在牢里都够他喝一壶的,特别是郑康聪,他要是死在自己这儿,益霁候老夫人准得拎着她的铁棍追自己三条街打折自己的腿!金益昀真要哭了,这些人是中了丹毒啊,要他怎么办!
“李相,不如咱们跟圣上请旨,将这些审问清楚的先判了?”然后该杀的杀,该放的放,总之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他这里。
左相摇头,“此案未彻底查清之前,他们哪个也出不去。”
他也明白啊,但他们得有命等着啊!金益昀拱手带弯腰,“丞相大人,劳烦您快点进宫求求圣上吧,眼看着郑笃初就要撑不住了。”
“我先去天章阁转转,金大人稍待。”
看着左相从容地走了,金益昀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上的发揪,琢磨着他不直接去面圣,去天章阁见哪个,晟王还是右相?
左相李奚然回到天章阁,见右相和晟王都埋头看折子和送上来的谍报。卢正岐立起来给左相行礼,“李相,您来了。”
左相微微点头,三爷和右相也抬首跟他打招呼。左相径直走到三爷面前,低声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就这一句话,右相的耳朵立刻支棱起来了,看着晟王被李奚然请上二楼吃茶,他的耳朵恨不得跟上去。
二楼供阁老们休息的雅室内,左相低声问三爷,“王爷,木刑可还在京中?”
三爷摇头,“他今早就出京办事了。”
至于办什么事儿,三爷就没必要向左相交代了。
左相苦笑,“王爷,奚然也就不跟您客套了。圣上将封江兆送去了大理寺,着奚然和金大人这月二十前将此案审清楚。虽说托木刑前半月的辛苦,案情已经明了,但还有诸多细节需要验证、推敲。我二人昼夜审案做结,也能如期审完呈圣上御览。不过郑笃初等人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有几个怕是撑不到结案那天。”
三爷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李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