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在方家,还能将田庄的管事一网打尽……” 这一点上,万伯庸倒比张永驻看得明白,“本官听闻晟王给了陈小暖两百侍卫,她身边的几个姓玄的都是晟王的亲卫,手段自然了得。你如今被人家人赃并获,还惊动了晟王和圣上,此事不好办了。” 张永驻低声道,“您不是不说右相那边……” “蠢货!右相是写信过问了种棉之事,可他却没说过别的。”万伯庸斥道,“你纵容家人做出此等蠢事,右相知道了第一个绕不了你!” “大人,依您之见,此时当如何是好?”张永驻拉着万伯庸不放手,当初说得好好的,这事儿成了好处大家分,不能出了事儿万伯庸就不管了。真要死,大家就一块! 万伯庸点道,“这么个小案子,是舍车保帅还是全军覆没,还想不明白?” 可那个“车”是他的亲侄儿,他大哥的独子啊!张永驻咬咬牙,“下官明白了。” 很快,通判张永驻与粮科官宁秋胜审问过田庄的管事梁迢后,就派了衙差将张永驻的侄子和方家的大少爷方人俊捉捕归案。 这两个人被抓,立刻在登州城内挂起一阵狂风,卷遍每一个角落。众人都在传着陈小暖如有神助,一出手就找到了偷棉花的管事,逼得通判大人捉了自己的亲侄子张英擎和方家大少爷方人俊开刀! 张英擎和方人俊本在登州素有恶名,他们平日里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若狗皮膏药般惹人厌烦。这两个人被抓真真是大快人心,登州百姓奔走相告,只盼着郡主直接将他们咔嚓了才好。 赵书彦听闻此事,丝毫不觉得意外。小暖将晟王和圣上都搬了出来,由不得万伯庸和张永驻不怕,官家情薄,到了生死关头,便是血亲说弃也就弃了。小暖这次的事儿,办得漂亮。 小暖能这么直击要害,应多少与她身边的谋士诸葛卿的建议有关。 诸葛卿是晟王的得力幕僚,他到了小暖身边后,小暖如虎添翼。处理官场的事儿,几乎不用小暖费心思。赵书彦收了笑,将厚厚的银票收在贴身的钱袋中,他不得不承认,晟王为了小暖的确花了许多心思。 他也要努力了! 赵书彦拉马启程,立刻赶往苍南,能不能赶上这个发展的重要契机,成败就在这一年,今时今日的赵家已不容有失。 赵书彦与齐之毅辞行后出了南城门,却被江家的二姑娘江佳姗拦住了。 江佳姗请了赵书彦到路旁的茶棚喝茶。她身上的绫罗绸缎与这简陋的茶棚格格不入,引得行人频频回首观望。 江佳姗也觉得不自在,她这次来得确实仓促了些,“佳姗冒然前来实在不合礼数,还请赵大哥海涵。” 虽说商家不如书香人家讲求规矩,但江佳姗这样做,的确有碍闺誉。赵书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