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我清谈,到时叫上小暖,那丫头的饭做得还成。” 秦日爰差点喷茶,深吸一口气才撑起笑意,微微点头站起身要告辞,等他上正题。 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居然一个字不提自己找他何事!陈祖谟沉不住了,直言道,“日爰稍待,还有一事,陈某需你帮忙一二。” 秦日爰点头,“先生请讲,但凡日爰能做的,定义不容辞。” 就知道你会如此!陈祖谟叹口气,“你也晓得陈某最近因家父和夫人吃了官司,朝廷责罚了五千八百两银。陈某前因京城赁屋、买书建书舍,后因家父去世的花销,手里的银钱一时周转不开,不知日爰可否暂借陈某一些?” “一些?”小暖反问道,“先生既然开了口,日爰便不能驳了先生的面子,只是不瞒先生,日爰今年新开的几家铺子还没见回头钱,手里的流水实在是有限……不知先生要用多少时日?” 陈祖谟一听便不高兴了,自己基本上已经口头允了他和小暖的亲事,他拿钱给自己用,还要收回去不成!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见秦日爰目光坦荡无惧,不肯退让,陈祖谟只得咬牙道,“五千两,四月。” 这叫一点?真是好大的口气! 想得美! 秦日爰挣扎了一阵,“先生什么时候用?” “这三五日内。”陈祖谟叹口气,“朝廷催得紧,陈某也不愿做个无信之人。” 秦日爰面上更加为难了,“不瞒先生,日爰三五日内最多能凑出四千五百两。” 说完,小暖仔细观察陈祖谟的脸色,见他并非十分为难,就知道他能凑出余数。 果然,陈祖谟点了头,“也好,那便有劳日爰了。” 秦日爰点头,面色更加慎重了,“先生是君子,日爰也不是小人。君子都是先礼后兵的,日爰跟您说实话,如今的世道,若非看在……的情面上,日爰真不敢轻易借出这样大笔的银钱。” 陈祖谟点头表示明白,“日爰之心,陈某明白,你肯做到这一步,陈某替小女感到高兴。” 秦日爰感激地行礼,“还有一事日爰也要讲在当面,日爰是生意人,生意人做事谨慎,讲究个凭证,若是日爰带了银钱来,先生许诺之事可不列在纸上,但这借据还是要写上一写的。” 还要写借据?陈祖谟微微敛眉。 “先生若觉得为难,可寻他人问问看,毕竟日爰这笔钱也要向他人去借来,才能交于先生,让先生周转……”秦日爰叹口气,“日爰无能,让先生见笑了。” “借钱写借据,自是应当的。”陈祖谟知求人难,已经张了这个口,怎么可能放他走掉,再找旁人试。 看着秦日爰面带欣喜地走了,陈祖谟叹口,写便写吧,能用这番话骗住秦日爰,却不见得能骗了与小暖熟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