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暖想了想,提起笔又在自己的本本上加了一个名字:展宏图。 再过十年,此子必成大器。 “小东家,半个时辰前展毅能和吴慭在怡翠楼为争彩头动了手,吴慭折了胳膊,展毅能流了一脸的血。”黄子厚进来报他刚打探到的消息。 小暖翘起嘴角,这珠绿果然是人才,“关注两家的动静,让人引失意的吴慭去赌场。” 明后日,济县最大的赌场会有一场年度豪赌,小暖要在这场豪赌上收拾了这个吴老二。 “是。”黄子厚把他调查的乌家的两处铺子和一个庄子的情况写成了报告递上来,又转身急匆匆地跑了。 小暖展开报告看了一会儿,十指点在庄子上,这个庄子,她要定了,算是吴家陪给妹妹的医药费! 吴慭吊着一条胳膊,被自家的大哥吴恙骂了个狗血淋头后,又被罚在后院的佛堂忏悔自己的罪过。可这败家子哪里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出来时依旧是一肚子的气。 展毅能那个从小跟他打到大的王八蛋,他这次饶不了他,在家歇息两日养足了精神后,他叫过贴身小厮,“展毅能在哪儿,被罚了没有?” 小厮小心翼翼地报道,“姑奶奶罚了他抄家规后,展大爷便没事儿了,听说他今日在栖桐街的长乐赌坊,说是情场失意赌场便能得意……” 吴慭怒骂,“这个王八蛋,去给爷抄家伙,爷要在赌场灭了他!” 小厮吞吞口水,“爷还是不要去的为好,小的听说赌场今天赌的都是大件儿,展大爷手里有铺子田产,您手里……” 吴慭一脚揣在小厮身上,“爷怎么了,爷有的是!” 待吴慭到了赌场时,立刻有人把他领进了今日大热的头号房。屋内都是济县各家的东家少东家,气氛燃到爆,展毅能面前放着几张田契,正撸起胳膊单脚踩凳高声叫喊,“大,赌大!” 坐在周记杂货铺东家边上聊得正欢的小暖,见到吴慭漆黑的脸色,嘴角微微翘起,她等得肥羊,来了! 吊着左臂的吴慭挤到人群中,一把银票拍在桌上,“小!” 展毅能见到吴慭拍银票,便嘲笑道,“吴老二,你懂不懂规矩?没田庄铺子就别过来跟着掺和,也不嫌寒掺!” 吴慭死死瞪着他,谁说小爷没铺子,“我压上南巷的酒楼,买小!开!” 展毅能又哈哈大笑,“那酒楼是你哥的,干你个屁事儿。你输了能让你哥把酒楼腾出来?” 在场的东家们面色各异,这吴慭乃是个草包,他爹吴运才把生意都交给他大哥打理,吴慭到现在一家铺子也没有,说起来不知是不是该同情他。 这吴运才还是非常有远见的。 不过他再有远见,也抵不过有个蠢猪儿子。 吴慭咬牙,“酒楼不成,本少爷押城南田庄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