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洒脱自在,是因为她的心境——无论多大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不过是小事一桩的心境。” 乌羽低头不语。 严晟接着道,“你若想像她那样真正逍遥,就要怀着乐观豁达之心,凡事未雨绸缪,防微杜渐。你看到的仅是陈姑娘在人前的露出的表相而已,她在人后付出的艰辛努力定数倍于旁人。” 三哥很少讲这么多话,乌羽知他心意,但是,“三哥,她努力是因为身边有母亲和妹妹苦乐与共。我呢,我孤身一人,便是挣了抢了成了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形只影单?别说是人,我连条狗都没有......” 屋内沉默半晌,便听严晟幽幽道,“姑父姑母已去,三哥也无计可施。狗的话倒是可以为你捉来几条。” 乌羽躺在榻上无声笑了,“三哥果然伤得不重,还能调侃我!三哥不想我入股小暖的茶宿,乃是为何?” 严晟面容严肃,“你我身不由己,莫与她们母女走得太近,以免为她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须知有些麻烦在你我身上不过是小事,放在她们身上,足以倾覆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我与她们不过是泛泛之交,从未深谈。我舍不得,因我看到她们就觉得呼吸爽快,想笑......至于招惹麻烦,”乌羽形状完美的下巴压在桌面上,眼睛转啊转的,忽来了主意,“陈祖谟娶了柴玉媛后,论辈分就是咱们的姐夫了吧?” 严晟无语。 乌羽眼睛眨啊眨的,“这样的话我就是小暖的......叔叔?!既然沾亲了,走近点就没事了吧?” 叔叔?严晟想到小暖正经八板地喊自己叫叔叔的场面,顿觉自己更衬得上“您老”二字了。 “切莫任性,便是认亲也要等他们成亲后。已柴玉媛的心性,你与秦夫人三人亲近更会惹来祸事。” 乌羽摇着食指,“三哥这就不晓得了,小暖自有能耐化险为夷,不信咱走着瞧。” 再说小暖一家上岸后继续游玩,秦氏和小草依旧在四处看热闹,而小暖的目光却放在地上,不住地四处踅摸。 秦氏好奇了,“在找什么?” “看能不能捡到钱。”刚才遇到财神蹭了财气,小暖想着大小也该发笔横财的。 秦氏敲了敲闺女的脑袋,“若这样都能让你捡了钱,那还了得!” 也是!严三爷带来的财运要应验在人的身上才对,小暖揉揉脑袋,开始注意身边的行人,看哪个像坏人或散财童子。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不远处低头看钱袋子的鹤发童颜的老者身上,小暖抽抽嘴角,这不是方才那个当街给人保媒的道长么,他怎么把摊子移到这里来了? 看那猥琐样,定骗了不少钱财吧? 那边厢,师无咎望着钱袋子乐了半天,才满足地系在腰间,起身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