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白看了我一眼:“桑桑。”
我从鼻子里哼声:“嗯。”
苏启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桑桑你真是不懂男人,听听过来人的话吧。”
结果最后证明,苏启白这个“过来人”的话,真是有待商榷了。
我妈第一次经过抢救完,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除了往返我家给我妈带饭,就一直窝在病房里。
我妈就问我:“跟七百瑶瑶他们出去逛逛、玩玩呗,别整天在我跟前儿。”
我说:“妈你这就烦了我了啊?”
我妈说:“烦你,不跟我说实话,谎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我有点讶异了:“我说了什么谎话啊,我跟您这里都句句属实。”
我妈招手让我过去,坐在她病床边,扳过我的肩膀,说:“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过去。
别人都说,我整个人都是活脱了我爸的,但是除了这一双眼睛,跟我妈太像了,特别是那种浓浓的黑色,好像是汪着水的墨。
我妈眼里映着我的影子,她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抿了抿嘴:“妈,你别瞎想,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妈打断了我的话:“别想瞒着我,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抬起头:“七百给你说了什么?”
我妈说:“他什么都没跟我说,你跟我说。”
然后,我就觉得眼眶特别酸,是那种酸进鼻子里的一种酸,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还带他回家,他都是骗我的……喜欢上了别人……妈,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想要问问他,到底对我动过心没有……”
“还被骗去X省……妈,我那时候怕死了……”
“程煜也是一个混蛋,大混蛋……两个月了没有音信……都走吧,都骗我,都不要理我,都滚……”
“我都感觉不会再爱了,心痛,难受,想死……”
当我发现虞泽端骗我的时候,我没有在别人面前流泪。
我要坚强着,用自己的方式,报复虞泽端。
当我看见虞泽端的婚礼现场的时候,我没有流泪。
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是真爱,只能说我不幸,祝福他们?我办不到。
甚至当我在X省因为别人一个自以为是无伤大雅的玩笑,险些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