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拾阶而上。
沿途山色端是翠意盎然,山风来去,雾海升腾,纵横间如江河横流,冲泻而过,卷衣扬发。
山中多奇景,远山之上依稀还可听闻猿嘶鹰啼,近山之下,山隙沟壑之中,仍是可闻山瀑冲泻奔腾之声,溅起漫天氤氲水雾,朝阳一映,五光十色,好不瑰丽。
“快到了,就在前面!”
苏青面前,就见梁萧正为他引着路。
“再过了前面山谷就到了!”
他脸上不见喜怒,只有未消的余悸,像是被苏青先前古怪的手段吓破了胆子,战战兢兢,满是害怕的神情。
这要是别人说不定还真就被这小子骗过去了,可苏青却不认为梁萧能老实安分,先前那番言谈,简单几句话已是将此子顽劣嚣张的性子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八成是见打不过,想着法他准备收拾他呢。
苏青也不在意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轻声道:“你体内的火毒只是暂时缓解,与花无媸的寒毒一样,只能暂缓三天!”
前面的梁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和恨意,但脸上已是一副心丧欲死,垂头丧气像是认命般的模样,最后干脆哇的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往上走,哭的伤心欲绝。
身旁的阿雪一牵苏青袖子,小声道:“师傅,要不饶过他吧!”
苏青摇摇头。
“宁七,你说,饶不饶他?”
身后那个身穿黑衣,体形瘦削,五官轮廓冷冽的青年怀中抱剑,沙哑的喉咙说道:“此子先前言辞嚣张跋扈,这会儿突然这这幅作态,必然心里有鬼!”
另外两个更是一个比一个奇怪,那老叟一副猎户的打扮,背后挂着个斗笠手里提着柄钢叉,老神在在的跟着,另一个腰里挂着柄薄刀,一脸的落拓模样,不修边幅,胡子拉碴,手里还拎着个酒囊,走几步喝一口。
“你们两个也是这么想的?”
苏青头也不回的问。
老叟点点头。
“不错!”
落拓汉子微醉微醺的道:“早就听闻天机宫乃是前朝算学大家所创,其中机关遍布,等闲之人便是寻得到,想要进去也是千难万难,依我看,这小子必然是想引咱们上去,好落入机关阵法之中!”
苏青步步登山,突然说道:“往后,她就是你们大师姐!”
轻飘飘的话语落下,身后苦苦跟了一个来月的三人立时为之一怔,随后个个面露喜意,哈哈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