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吾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以后名扬四海,根据即在年轻——”
小石头率先高喝,众弟子齐齐附和,苏青亦是跟着,嚷出的声音掩过了风声,大雪飘扬,那柴房里头,像是也传来了小癞子的声音,久久不散。
直到月末。
关师傅可是费了老大功夫,才终于把那戏园的经理请了来。
听戏的人不一样,这成的名也不一样,像那市井之人来听,成的多是小名,只能流传于街市,为底层所知,倘若那大人物来听,或是叫声好,成的便是大名,一举成名。
张宅里的老太监乃是昔年跟过慈禧的宦官,家大业大,势大权大,在这京城里头,名头不弱,而且最是喜欢听戏。
京城里但凡想成角的,无一不是要去府里走上一遭,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是规矩。
而这订戏的差事便委托了给了戏园经理。
别看老师傅平日里严苛残酷,可此时也免不了点头哈腰,语带恭敬,说到底,“伶人”的脸面还是不好挣。
“张宅上把订戏的差事委托给了您,那您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您抬举抬举,这些孩子岁末就能穿上新衣裳了!”
老师傅连同师爷恭敬的跟在戏园老板身后,说话的时候,身子都矮了一截。
这经理貌有三十,带着个时兴的眼镜,穿的是长袍马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句。
“衣裳好穿,戏活难做!”
“你呀,命好,得亏这戏班子里出了个仙家,传到了张公公的耳朵里,我这才过来走上一趟!”
关师傅忙点头笑道:“那是那是,劳您大驾了!”
戏园老板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热的道:“这话说的,我累点到没关系,可这人要是没有拿出手的功底,到时候张公公怪罪下来,别说没有衣裳穿,你可就自求多福吧!”
“您放心,那孩子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唱戏的功夫绝对差不到哪去!”
关师傅在前面领着,一直引到后院。
但见这长廊里,一左一右站着两条身影,打眼一瞧,都是旦角。
左边这个,眉清目秀,头顶生着发茬,身段修长,穿着身鲜红戏衣,拢着袖,眉目传情,似含娇羞,唱的是虞姬的词。
经理一瞧不免“啧”了一声。
可等他看到右边的那位,脚下步伐为之一顿,眼睛一瞪,身子都好似僵了。
却说那长廊尽头一个挺拔少年穿着身素色棉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