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官塘别墅的大厅中,堪称群雄汇集,俱是翘楚人物。满头银丝却掌控叶氏财阀的银狐叶正凌,手中端着一杯小琉璃给他倒的烧酒,这种不再生产的二锅头一般人喝不惯,他也从不给别人喝,喝一口是少一口,他还想能够喝到死。依然雄健的杨望真则品尝着叶晴歌泡的龙井茶,这茶,刚从北京军区的政委拿来,茶未必绝品,可送的人却是抖一抖脚能让北京军区翻天覆地的人;杨凝冰身为即将执掌一省或者直辖市大权的政界新贵,不可谓不红到发紫,至于叶河图和叶晴歌,这对兄妹,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存在,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游戏,那么他们两个就是大bug。叶无道坐在杨宁素身边,喝极品的普洱茶也好,喝几十块一斤的野茶也罢,他都能喝得有滋有味,只要身边的人不是俗人,都是妙事,这就像做爱,跟你躺同一张床上的女人如果沉鱼落雁,就算技巧生疏点,也是性趣盎然,可若是满嘴黄牙体重超标的恐龙,她伺候人的技术再娴熟,恐怕你也要乖乖阳痿,一蹶不振。“亲家,准备东山再起?”杨望真笑问道,他这一辈人对叶正凌实在太熟悉不过,年轻时代的叶正凌意气风发,独立抗衡华夏经济联盟,并且在北京悍然创立炎黄俱乐部,风光无限,谁不知道叶家九尾狐?而对叶正凌性格最没有异议的评语就是,睚眦必报!“老喽,没那份心思再折腾了。”叶正凌哈哈笑道,看穿杨望真的心思,“亲家,你让那群当年对我下手的老不死们放宽心,我来北京不为别的,就想看看我孙子,至于几十年前的事情,都烂了,我再提它也没意义,能带进棺材就带进棺材吧。”“真的?”杨望真满脸意味深长的笑意,端着茶杯凝视着叶正凌,似乎不敢相信这只偏执的狐狸如此豁达,难道真的是这么多年被岁月冲刷了棱角,变得看开了,不再那样如当年那样非要玉石俱焚的执拗了?“假的。”叶正凌低头喝了口酒,大笑,“亲家啊,真到假时假亦真,假到真时真亦假,这真真假假,理它作甚?”杨望真笑而不语,这茶,味道不错,余味很足。“爸,我今晚还有个推不掉的应酬。”杨宁素起身略微歉意道。“去吧,路上小心点,现在进了中央电视台,起步的时候要低调,树大招风,北京的水深,凝冰现在又在党校进修,不要给你姐姐惹麻烦,有事情跟我这说。”杨望真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