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讨好将士。怎么讨好?无非是钱财、土地、女人罢了。而我们若是留下,分明就是想要归顺大隋,这样一来就能名正言顺的杀我们了。”裴矩淡淡的说道:“武川卫为何逗留不走?是留下来杀我们的。”
“他,他怎敢如此?”裴弘面色苍白,他原以为李渊是想结交世家大族,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各家各族的私兵已经交出去了,我们毫无抵抗之力,他想杀就杀、想灭就灭。”裴矩淡淡的说道:“也是受限于休战协定,否则襄阳城必将付之一炬。”
“孙儿明白了。”裴弘对于祖父的分析,他一点都怀疑,因为他的政治智慧已经到了自己无法想象的高度。
这时,裴矩又问道:“田地呢,都卖了吗?”
“还没。”裴弘有些尴尬的说道,当初窦氏、长孙氏等家族贱卖土地的时候,他还在讥笑,现在才知道人家早有先见之明。
“顶多只有一两天时间了,尽快去处理吧!别人现在愿意给多少,我们就卖多少。”裴矩说道:“千万不要斤斤计较,否则什么得不到不说,还会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韦氏之前答应买我们的田地,不过将价格压得极低,孙儿这就前去拜访韦氏。”裴弘坐不住了。
“去吧。”裴矩点头道。
“孙儿告退。”裴弘躬身一礼,带着房产地契匆匆前往韦府而去。
和裴矩一样,韦氏家族也是由儿辈出面置办家产,负责买进的,乃是韦匡伯的长子韦思言,听说裴弘登门拜访,便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十分热情的接见了他,很快就以极低的价格买尽裴矩家的田宅、店铺。
待到交割完毕,韦思言便去后院,向父亲禀报道:“禀父亲,裴弘先前不答应贱卖田宅、店铺,然而不到一个时辰,态度大变,交割完毕之后,脸上更是喜色难掩。”
韦匡伯说道:“无非是去请示裴矩罢了。”
“裴矩此人诡计多端,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韦思言问道。
“能有什么阴谋?他是不得不为。”韦匡伯摇了摇头,晒然一笑:“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就算是吐蕃、南诏等等西南之国倾国之兵来助,李唐都改变不了败亡的下场。裴矩现在除了与李唐患难与共,别无选择。”
“这个孩儿也明白。”韦思言说道:“但是据孩儿所知,裴蕴次子裴愔就在洛阳,受封为丰阳县公。裴矩怎么没选择了呢?”
“裴矩是裴矩、裴蕴是裴蕴,两人完全不一样。”韦匡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