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白日做梦,还不如踏踏实实、实实在在的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就这样,袁紫烟认为杨侗这个人既有杨广的特质,也像李渊,看似仁者,实则精明过人,满肚子的阴谋诡计。
如今再次见面,却又不同。
从之前的对话,以及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单凭杨侗那一句——‘…新地盘太多所产生的问题也很多,说起来都是泪,哎……早知道就应该让将士们打得稍微矜持一点了,总之,朕的烦恼你不懂!’就足以将杨侗定位为‘昏君’
但实际上。
昏君自然是做不得准的,洛阳在这几天的的时间里,比之过往安定了不少,再想想这位天子一路披荆斩棘走到现在,所创下的伟业,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昏君。
最终,袁紫烟觉得杨侗虽然是最没有帝王气的帝王,更没有杨广雄姿英发的泱泱气度,却更加平和,让人容易接近,但在这平和之中,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在里面,不似别人那般锋芒毕露,但却总能在平淡中,有种让人信服的气息,仿佛整个天下都在其掌握之中,那是跟其他‘帝王’迥然不同的气质,看似无奇,但实际上只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向人展示那一面,偶尔展现出来的无赖和自大,或许更符合他的年龄。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道仙,而不是具有千军万马的各路枭雄,杨侗不需要时时刻刻以帝王的身份来沟通,自己没资格引起他的敌视。
这片天地,他就是王,他就是一切生命的主宰。
是孤傲,也是来自自身实力的自信。
——
“袁仙子不会是算到朕无聊透顶,特地来洛阳陪朕谈天说地的吧?”
添好茶汤,放下铜壶的杨侗微笑着看向袁紫烟,她虽然没有卫凤舞、水天姬、长孙无垢、李秀宁、裴清华的气质,但独有的清净雅致之气,确实让人赏心悦目,和这样一个大美人聊天也是一种享受。
“我是奉父亲之命!”袁紫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不知圣上对巴蜀有几分了解。”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圣上好文采,此诗将蜀道峥嵘,突兀,强悍、崎岖等奇丽惊险和磅礴气势说得漂流尽致……虽说把蜀道之难夸大了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