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得以恢复爵位、封邑,被拜为民部尚书。
可是,刘文静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是因老朋友裴寂而引起的。裴寂在太原起兵中的作用不及他,官职却越升越高,官拜尚书右仆射,远在刘文静之上。李渊对他很尊重,每次上朝时,必定请他同坐。上朝结束后,又将他一个人留下,讨论事情,言听计从。
刘文静对裴寂独自受宠很不满。这种不满又不能向李渊发作,只能发泄在裴寂身上。上朝时,只要裴寂发表意见,刘文静立即表示反对,公然唱对台戏。长此以往,刘文静和裴寂这对曾经志同道合、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敌人。由于刘文静书生意气重,不太会说话,每陈政事,总是直言达意,惹得李渊十分不快,每每这个时候,裴寂总会进上几句谗言,使刘文静逐渐边缘化,还受李渊猜忌。
这让刘文静心灰意冷,如今见李唐日薄西山、空有一身才华无处使,都有了归隐的念头。万想不到李渊忽然来这一手,这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希望肇仁原谅朕,助朕重整旗鼓,为大唐建立不世之功。”李渊恳求道。
刘文静叹了口气,知道李渊在困难之中意识到自己的价值了,但隔阂已生、猜忌之心有了,岂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不过自己毕竟在李唐基业上花了太多太多心血,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步的成长,若非万不得已,也不忍心抛弃,当即高声道:“圣上一片真心,让臣感动。”
“不知肇仁以为我李唐路在何方?”李渊喜而问道。
“我大唐失去了关中,实力大减,如今南方的青壮虽然不少,可毕竟不是经过大战的人,皆是新兵,根本阻挡不住隋朝的滔天威视,对其,我军暂时采以守势。若是其步步紧逼,我军可以依托巴山蜀水的地利之优势,消耗隋朝骑兵的优势,节节阻挡,迟缓消耗其国力,二向各路诸侯陈明唇亡齿寒之厉害关系,结盟抗隋。就看请能撑得住。”
“可是各路诸侯之前,都没有回应啊。”
“今时不同往日。”刘文静微微一笑,道:“以往我大唐和隋朝实力相当,大家都担心隋朝崩溃以后,自己成为大唐的下一目标,因此,无不采纳观望态度。如今隋朝一统北方,强势如昔日之北魏,大家知道任何一人都不是隋朝的对手,只能同心同德结盟抗之,才能将之击溃。故而,隋朝若是咄咄逼人,反而利于大家结盟。”
“肇仁,有你跟随是朕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李渊望着刘文静那坚定的目光,内心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