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另外一边,在距离神武宫仅仅只有一河之隔的天枢坊,一座气势威严、庄重的府邸之内,商部尚书凌敬接见一名相貌威武的农夫。
他,是窦建德义弟王伏宝!
自从被秦琼生擒以后,劳动改造了近两年,表现出众,得到杨侗特赦,如今的身份是邺城的一名普通百姓。
除了两人,还有一位秀美的女子,她皮肤微黑,一双杏眼异常明亮,英姿勃勃,颇有几分巾帼英雄之气。
她是窦线娘,被杨侗以她继母曹氏性命要挟,当了一段时间的侍女,久而久之,也是习惯成自然,如今的身份是飞羽弓骑中的一名校尉,掌管水天姬的几百名女亲兵。
王伏宝、窦线娘与凌敬素识,颇得他的照顾,但今天,凌敬先从把王伏宝从农田里叫了来,又令人把窦线娘从军营叫来汇合,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凌叔,究竟发生了何事?我还有军务呢。”窦线娘是一个责任心极重的姑娘。
“老凌,别卖关子了!我要抢收谷子哩。”
王伏宝惦记田里金黄稻谷,看天色,过几天就会下雨,他要抓紧抢收,让老婆、儿子、女儿过一个好日子。
凌敬失声而笑。
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两人,一人是窦建德的小公主,一人是为窦建德统帅数万大军的第一将呢。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一人,从最先百般愤怒,到现在津津有味的当起了小校;一人,纵横沙场、杀人如麻,但如今为了老婆孩子,安乐为农。
“建德派来使者,出重金赎回你二人,殿下让我问问你们的意思。”
“啪!”
“啪!”
窦线娘、王伏宝手中的茶碗,不约而同的滑到地上,摔成一地碎片;茶叶四散,乱如两人的心。
两人相顾,面色复杂一片。
“老凌,你说大哥只赎我和线娘,大嫂呢?”过了一会儿,王伏宝沉声问道
凌敬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建德娶了徐圆朗的亲妹妹,才是在青州立了足。”
“什么?”
窦线娘浑身一震,面色煞白一片,“父亲为何如此?”
“不甘蛰伏的野心、不安现状的野心!”
凌敬看着他们,缓缓的说道:“我当年劝过建德,说他失去冀州以后,就已经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遇,让他隐姓埋名、安度余生,但他没有听我的劝告!他如今在青州与王薄争夺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