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这里的新侍从,管家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新侍从的走神,跟我来,你接下来的岗位在楼上。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座宅邸。
大家为什么都看着我?
新侍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迈步跟在无头管家身后,他无意识间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也穿上了一身侍从的衣服——和大厅中的女仆们一样。
来不及考虑这个了,咱们得离开这里,凡娜语速缓慢,动静太大了,哪怕没在中心城区,巡夜队伍也该反应过来了。
是他抓住了我的线,然后使了使劲儿——他先动手来着,我有点怕……爱丽丝颠三倒四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比比划划,她的解释卓有成效,三两句话就让凡娜更不明白了,听懂了吗?
木偶弯着腰,从口袋中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大门近处的摆件。
爱丽丝瞬间被吓了一跳:哇啊!
他们的脖子上面,只有粗糙的球状突起,仿佛是人偶的连接部件,呈现着介于木头和陶瓷之间的质感。
低沉的讨论声则从
他们的胸腔中传来——因为这些仆从,皆无头颅。
新侍从错愕地看着这些在大厅中往来忙碌的仆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因为他是第一个带着头颅的仆人,管家停下脚步,转过身,声音中似乎带着笑意,而且,这里很多年没有过新人了。
木偶向前走了一步。
新侍从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他已记不清自己是为何来到这座封闭的大洋房里,也记不清自己的名字和来历,他只感觉到一种本能的恐惧,一种异样的诡异感正在一点点侵蚀自己的内心,他看着眼前这没有头颅的管家,鼓起勇气询问,而在发出声音的同时,窃窃私语的声音和被人窥视的感觉也从三面八方传来。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听懂,凡娜摇摇头,接着回头看了一眼小巷深处,这里有一团烧焦的残骸,正在冒着淡淡黑烟,该死,我对付的这个神官到最后也没开口,他那边的干脆碎掉了,最后什么情报也没留下。
迈过最后一步阶梯,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平台,与平台内侧的走廊。
新侍从就这样弯着腰,慢慢后退,直到退出房间,沉睡爱丽丝的大门在他眼前砰然关闭,发出低沉威严的轰鸣。
这些摔碎的瓷质碎片中看不到丝毫血迹,就仿佛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个烧制出来的人偶——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