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写来的信,在今天下午由一位浑身燃烧着绿色火焰的信使送来。
沉默良久,劳伦斯拿起了这瓶药剂,又过了好几秒钟,他才打开这个小小的瓶塞。
……
“船长会来的,”轮机长说道,接着顿了顿,彷佛为了强调般又重复了一遍,“船长会来的一一他可还没退休。”
“你的药,别忘了。”妻子又重复了一遍。
“带上一本大祈祷书,有好处。”
浓烈的味道在口腔中逸散开来,妻子的身影亦在阳光下悄然消散。
劳伦斯没有回应,他只是对着镜子默默整理着自己的船长制服,又检查了一下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郑重其事地拿起了放在旁边的帽子,戴在头上之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寒霜在傍晚前终于回到家中,他推开房门,脱掉外套,走进客厅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很没形象地往椅子上一瘫,深深地叹了口气。
寄信人是布朗·斯科特。
“好吧,他可是想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寒霜一边说着一边摆摆手,迈步上了楼。
“这得看委托人和教会同不同意,”轮
机长耸了耸肩,“白橡木号上一半的货仓都是普通的封印间,,咱们这次运的东西也有不少是教会订购的圣物原料和半成品,这些玩意儿可敏感的很,送到船上的物资补给都要有清单—-之前灰鸦号就是因为有个混球私自带上船一桶蜂蜜酒,导致了船上的封印间松动,两个阴影跑出来杀了半船的人.……”
说到这他呼了口气,摇着头感叹起来:“在无垠海上讨生活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等到了海蒂,我得建议船长从当地买一批高品质的沸金触媒--那地方的沸金跟地上的石头一样便宜,”助理机械师在一旁念叨着,他是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女人,双臂和男人一样健壮有力,身上的工作服沾着油污,“冒险家协会的采购渠道太黑了。”
“让淑女休息一下吧,淑女今天净在跟诡异离奇的噩梦和胡言乱语的海员打交道,”寒霜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有一艘船在无垠海上发生机械故障,在外海滞留了超出计划将近一倍的时间,几个水手是被五花大绑抬下船的—-简直是场灾难。”
“但愿。”劳伦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镜子。
母亲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下楼,随后才收回视线,目光扫过眼前的几封信。
“也带着呢,”劳伦斯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