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晚生吃过点心,肚子不饿。”
申时行笑了笑,没有再开口,看来心底确实没有叫林延潮陪他吃饭的意思。
仆人给申时行乘了碗汤,申时行拿着调羹道:“老夫入阁后事务多忙,方才还不得空,年兄他身子安好?”
林延潮回道:“蒙阁老挂念,老师他身子一贯清康,以往受知之时,老师多次盛赞您的学问和德望,让晚生入京定需上府拜会。”
申时行闻言微微笑了笑,将调羹放下道:“哪里,贞耀兄总喜欢把老夫捧到天上去,对了,你既入京赶考,栖身在哪?”
“暂且住在会馆。”
“会馆人来人往,能否静心读书?要不要老夫替你张罗的地方?”
林延潮道:“会馆甚好,有同窗共学交流,也可与今科举子切磋,多谢阁老的好意了。”
申时行点点头,这时一旁管家递上一物,林延潮瞧见正是自己送礼的礼单。
申时行看了下礼单,微微笑着道:“从闽中千里迢迢给老夫捎来这些东西,实是有心了。”
“回阁老,里面不少是老师嘱咐晚生带着,都是老师心意,还有些是晚生自己琢磨的,也不知阁老会不会喜欢。”
申时行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道:“看来贞耀兄收了好弟子啊。”
说完申时行拿起礼单看了一眼,突然问道:“你的名字叫林延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