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礼臣商议得如何了?” 王锡爵道:“老臣与礼部尚书一致以为,之前三王并封之事已至百官议论纷纷,若再行皇长子皇三子一并出阁之策,则不可再行。” 但见天子身子离开椅背道:“前可行,后不可行,这不是欺君吗?” 天子雷霆之怒,张诚,陈矩,田义都一并拜下连声道:“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息怒。” 王锡爵也是起身向天子叩头然后道:“陛下,众望所归,人心如此,此不可违也。” 天子认真看着王锡爵,但见对方梗在那。 半响后天子叹了口气,道:“朕不是执意如此,但若中宫有出,奈何?” 王锡爵道:“陛下,此说在十年前犹可,今元子已十三,尚待何事?况自古至今,岂有子弟十三岁犹不读书者。臣恳请陛下早定大计啊!” 天子听到这里沉默不语。 王锡爵再三磕头道:“老臣恳请陛下恩准。” 大殿之中静默了好一阵,王锡爵跪伏在地一动不动,殿中唯有两只铜鹤吐着熏烟。 过了好一阵天子叹道:“先生乞病近一个月,仍句句不离国本。先生的忠心,朕是知道了。那么皇长子出阁读书之事到明年再办,这马上就要立夏了,不急于一时,不是说一年四季在于春之计。” “说到入夏,紫禁城里酷暑夏日难当,朕每到夏日都是头晕目眩,不能处理国事。故朕有意驻跸巩华城避暑。听说巩华城年久失修,前两年朕有意修葺一番,户部却以种种理由推脱,先生看如何?” 王锡爵明白现在国家艰难,国库又是没钱,要重修巩华城行宫又要花不知多少钱,官员们又要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但到了这个份上,王锡爵唯有道:“陛下龙体为重,老臣这就与户部商议此事。” 天子欣然道:“那么先生就去办,有先生回阁主持国是,朕也可放心多了。” 然后天子又道:“至于礼部尚书出镇朝鲜之事,朕以为武事还是要外臣来办,但议和之事可以托负于礼臣,但兵马不可由他节制。” 王锡爵道:“陛下圣明,谋虑周全此臣所不能及也,那么改让宋应昌为蓟辽总督,节制入朝兵马,礼部尚书林延潮则为经略,全权授其与倭国战和封贡之事,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天子道:“就以此拟旨吧!朝鲜之事一了,就让他回乡教书吧!” 林府书房之中。 林延潮一面写信,一面听着身旁的陈济川奏事。 “老爷,内阁大学士陆光祖向天子上了辞疏。” 林延潮点了点头,陆光祖辞相之事,看起来波澜不惊,依他看来还会得一个驰驿还乡的体面。 然后林延潮向陈济川道:“兵部工部那边于鲁密铳可有回音?” “兵部工部都已是答允,先加急打造鲁密铳一千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