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正是如此。”陈泰来笑了笑,然后擦了擦额上之汗。若赵用贤与林延潮起冲突,他就要面临站队的问题,他是万万不愿意得罪林延潮的,现在能劝得赵用贤忍耐一时,那就是最好的。 陈泰来又生怕赵用贤不懂,于是继续敲边鼓道:“自成化、弘治以后,礼部尚书率以翰林儒臣为之。其由此登公孤任辅导者,自盖冠于诸部焉。林侯官又如此年轻,将来迟早是……” 赵用贤明白陈泰来所言意思,礼部尚书向来为翰林为之,虽说实权是六部最小,但由此位登辅导重臣是冠于六部。 因此每一位礼部尚书将来之前途不可限量。 而此刻正堂之内,该堂属吏已是一并拜见过林延潮了。 林延潮看了看在场都是在衙门里老吏了,这些人他一时动不得,还是只能让他们在衙里办事。 不过林延潮既身为正堂,没有心腹怎么能行。 参拜之后,众人即散去各自做事,正堂孔目姓徐,已是伺候了好几位正堂官了,现在正恭恭敬敬立在林延潮一旁。 林延潮想了想道:“先将堂上当该吏,贴吏的工食薄拿来。” 徐孔目立即取来双手奉上。 林延潮过目了一遍然后道:“正堂属吏为何这么多?” 徐孔目陪笑道:“回禀部堂大人,每位大宗伯拜印上任后都要从左右衙门,或者是外面调些人进堂,故而日积月累下来正堂的属吏自然而然就越来越多了。” 林延潮将工食薄一合,心想这也是不稀奇,就如同现在领导上任都要自带司机,秘书一样。古代衙门里也是如出一辙。 当然这些属吏也不好革退,能进礼部的吏也不是没有背景的,何况其中不少还是前几位礼部尚书指定的人,林延潮不能扫他们的面子。 不过自己的心腹还是要用的,林延潮第一个想到以往的曾孔目,这个人是自己以往用惯的,但现在他在黄凤翔手下任孔目自己不好明目张胆的挖墙脚。 林延潮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写一个条子,你从左右衙门调几个人来,至于月后就要进行考课,到时我会革除几个人力不能胜任的,调一些人到左右衙门任个清闲差事也好。” 徐孔目当即道:“卑职谨遵部堂大人钧旨。” 林延潮笑了笑道:“好了,下面说一说部印用印之事。” “堂上以后遇铃印之事时,本堂掌印要将印匣请出至堂上,然后值堂吏日主事,掌稿笔帖式都要到场。若是本部堂不在衙门,有司官员用印要视本部堂的铜牌方可,切记牌出则印入,印入则牌出。” 因为部印必须在衙署中,即便林延潮身为礼部尚书也是不能随身携带的,所以有时候林延潮不在,下面官员又要用印怎么办。 那必须下面官员禀告林延潮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