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总督三边。此事诸位议一议。” 之前火落赤部犯边,前任三边总督梅友松被革职为民,故而三边总督空缺,暂有经略郑洛兼顾。 这关乎西北的边事之上,本该兵部尚书王一鄂出来陈言的,但见王一鄂气鼓鼓地站在那,这时候谁也不会讨没趣去问他了。 但是此事其他人又不好进言,因为前任兵部尚书曾同亨在此事上与申时行意见相左,最后不得不辞官。 在这等场合上话不能乱说,这关系到站队问题。要办实事是要得罪人的。 所以殿上一阵沉默。 这时候张诚问道:“几位大人怎么不说了?” 殿内众官员仍是无人说话,大家都看着王一鄂,但王一鄂竟闭起了眼睛,双手拢进袖子里站在那养着神来。 “怎么方才几位大人聊起如何开源节流来各个口若悬河,一旦落到了实事,怎么就不说话了?”张诚笑着与陈矩说道,言语之中是满满的嘲讽与奚落。 此话一出户部尚书石星忍不住要出班进奏时,一名太监推门急匆匆地赶到乾清宫内,与张诚耳语了几句。 众文臣心道这是何事? 但见张诚越听面色越是凝重,然后进入垂帘之内向天子禀告。 片刻后垂帘一挑,但见天子从垂帘后步出。 看来天子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众官员抬头看了一眼天子,都是深感一段日子不见,天子似乎又胖了一些。 但见天子负手立在殿中,待众官员重新参拜后即问道:“礼部尚书林延潮还没有到吗?” 天子金口询问,门外一名太监进殿禀告道:“启禀万岁,方才来报礼部尚书已是刚进了东华门。” 天子道:“速宣!” “回来。” “外头似又下起雪了,用轿子将林卿接进宫里来。”但见天子吩咐道。 但见这名太监犯难,宫里乘轿是唯有申时行,张诚方有的恩宠啊。 一般官员哪有?就是内廷急切之间也没有轿子可用。 但见申时行出声道:“启禀皇上,用老臣的轿子去接林尚书吧!” “可。” 然后天子于殿内踱步,一时之间众官员也不议论了,其实从方才到现在廷议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一直绕着朝廷没钱如何开源节流的事扯啊扯。 天子是一点耐心也没有了,这一次出面打断,索性直接请林延潮入殿。 这期间大家也不议事了,所有人就等着林延潮一人。 但大家明白僵局就在这里,朝廷的积弊不是一日两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难道林延潮能几句话之间就能解决问题吗? 这时候,殿外的雪又下大了。 殿内无人说话,静得是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众官员默数了好几遍乾清宫的砖头,却听闻隐约之间沙沙的脚步踏雪声。 然后宫外一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