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林延潮点点头,手抚林用的手心想,毕竟是自己生的,还是没有蠢到家。 林延潮笑了笑道:“父母官所言正是,玉不琢不成器,用儿此话你要记住了。” 林延潮又向李墨祟道:“今日不是说话的地方,改日林某再拜会父母官就是。”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墨祟看去但见头缠纱布的马公子走了过来,与马公子齐来的还有马会长,以及扬州的几名大盐商。 如沈廷珍之子沈明,范家的范学敏,沈廷珍是张四维的姐夫,而范学敏的祖父范世逵乃山西大盐商,范学敏的姐姐又嫁给了张四维的弟弟张四象。 所以当年张四维在内阁时,沈家,范家在两淮盐商里都是极有势力,任何官员也不敢得罪他们,否则就是与乌纱帽过不去。 除了两淮盐,当时张四维与王崇古还控制了河东盐与长芦盐,张四维的母亲,正是王崇古的姐姐。不过现在毕竟不是张四维当年在阁的时候了,沈,范两家,包括马会长的陕西马家都是低调了许多。 除了马公子,马会长,沈明,范学敏外,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人走来,此人正是歙县吴家的吴时俸,他的父亲正乃大名鼎鼎的歙县大商人吴守礼。吴守礼经营盐业,木材业,生意作得极大。 前几年天子征缅甸缺钱,吴家给朝廷输银二十万两。于是天子赐吴守礼,吴时俸为中书舍人。 这是实职,而并非是荣衔散官。 不经科举而授官的商人,远近也只有吴家做到了。 而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万历征朝时,吴家又输银三十万两给朝廷,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五十万两,接近于两淮一年的盐税。 天子又加封吴守礼为光禄寺署正,吴家先后有六人封中书舍人。 现在的吴时俸正是当红,风头已是胜过了马,沈,范数家,现在是两淮盐商总会的副会长。 李墨祟明白马,沈,范三家与蒲州张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张泰征设宴他们肯定要来,甚至吴时俸也要卖张泰征的面子。 除了马会长,马公子,其他几名扬州盐商没有上前,否则整个二楼的人都轰动了,这里的人大多不认得李墨祟,但这几位大盐商若是扬州的人不识得,那就是与自己兜里的钱过不去。 马会长,马公子与李墨祟打了照面后,就一并打量起林延潮来。 马会长看了林延潮一眼,当即对儿子道:“今日是要紧场合,不要耽误了正事。” 马会长审视了一番,但见林延潮泰然自若,倒不是自己印象里骗子的模样。 “还不走。府台大人还在上头等着。” 马会长吩咐了马公子一句,对方强行按捺住,瞪了林延潮一眼这才上楼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