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升官了?” 得到消息后,林家的下人顿时沸腾了,从四面赶来。 到了最快的就是林延寿。 他今日正好来林府上做客。 一听说林延潮升官的消息,立即来到门外问道:“我兄弟升了官?不许乱说,乱传话的事,我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林延寿也是谨慎许多,自从当年闹出林延潮中解元的笑话,他学会了事事三思而后行。 林浅浅从后走出屋来,听林延寿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哥哥,你还以为人人都如那般。” 林延寿听林浅浅责备,笑呵呵地道:“弟妹说的是。” 那下人喘着气笑道:“二老爷,这样大喜之事,我怎么敢乱说呢?” “那我兄弟升了几品官啊?” “好叫二老爷高兴,老爷升任的是詹事府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讲学士。” “慢着!”林延寿斥道,“我家延潮虽不是我林家长房,如我这般长子长孙,但也不是庶子啊!不要乱讲话。” 这下人满头大汗连忙解释道:“二老爷,冤枉,这官是皇上授的。” “乱扯!我兄弟简在帝心!皇上怎么会说我兄弟是庶子呢?还左庶子,难道还有右庶子,前庶子,后庶子吗?” 这下人耐心解释道:“是詹事府左庶子,朝廷确实有这官,堂堂正五品。” 林浅浅道:“哥哥,等人家把话说完了再说。” 林延寿点点头道:“弟妹,你不知道,这年头冒名骗赏的人很多,我当年在老家当年县试时就吃了这个大亏,我再帮你问问,你说这左庶子五品,那么这翰林院侍讲学士是几品?” “从五品……” 但见林延寿拍掌道:“还说不是来消遣我的?弟妹,此人是来骗赏的无疑,我兄弟堂堂正四品知府,被贬至从五品了,还说是升官。” “四品官到五品官是升官?如此九品官不是当朝宰相?你当我不识数?” 这时候屋子四周已是来了不少下人,听林延寿这么一说,也觉得你讲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至于丘明山,袁可立,陶望龄,袁家三兄弟,杨道宾等人也是刚刚赶到。 “此人是何人?” 陶望龄咳了一声道:“是老师的兄长,你们初来府中还不了解,我们都已是习惯了。” “习惯了?” 陶望龄点点头。 于是丘明山带着众人一并来到林浅浅面前,丘明山问道:“敢问夫人,不知道东翁是封了什么官职?” 林浅浅其实也不清楚林延潮这官如何,林延潮一向很少将官场上的事与她说。 所以林浅浅就道:“听说是詹事府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讲学士,丘先生,你以为如何?” 林浅浅心想自己不懂,就问人。 在场之人无不露出了喜色。 “老师回翰林院了,这是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