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士大夫,士绅免税,官商勾结,屁股也不干净,居然还有脸说朕的亲戚和朕的私房钱。 裁撤宗藩俸银,是文臣们议过不知多少次的,眼下河南省众官员又提了出来。当然争议也不是没有,一波波的讨论从二堂里传出,官员的意见也并非那么统一。 “步子似跨得大了点,此三事条陈一上,怕周王以及河南的宗室都会反对。” “诶,只是定以永额,不再加派,又不是不给他们钱,其实今日不说,以后也要说,我们河南一省早已给不起钱了。” “我倒觉得太难,不如请天子再如嘉靖年那次,裁减宗室俸禄。” “裁减没有用,就算今年再裁减一半,这一次不用十年,又得裁减了,还不如一劳永逸。” “此事以往朝堂诸公,不是没提及过,正好乘此良机,一起给提了。再联络本省在籍京官,一并上书,定能成事。” 辜明已默然坐在堂上,听着身旁嗡嗡作声,一旁官员都已是在草议上署名签好。 他神色倒是平和,从马玉方才身死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有的官员讥讽道:“辜府台,是不是不支持?方才你可是站在马公公一边啊?” 辜明已脸色沉痛道:“这位大人对我辜某有些误会了,辜某只是揭露付知府与林同知贪污之事实,此乃职责所在,但于璐王就藩河南之事,是一直是反对的。” “马玉此贼残暴虐民,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此人身死,辜某唯有拍手叫好,岂有与他同流合污之理。对此辜某只有一句话,杀得好!” 言谈之间,辜明已慷慨激昂,竟把方才讥讽的官员说的无言以对。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众官员不由都在心底大骂。 辜明已是一个很能识时务为俊杰的人,当下二话不说,也在草议上干脆利索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投笔后道了一句:“于义一事上,辜某不敢为人后!” 辜明已行礼后,扬长而去。 次日,承宣布政使司司狱司。 因为巡抚衙门不设有大牢,所以林延潮打死马玉后,就被转押至布政使司司狱司。 而马玉死后,他的那些马仔也都被关进了司狱司里。 现在司狱司的几位牢卒垂手站在一旁,而林延潮坐在一张几案前,正提笔写着一封奏章。 而临近的牢房里,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一声一声十分凄惨,简直令人心酸落泪。 一旁的牢卒见林延潮的笔微微一停,当下怒着对外面喊道:“怎么了?不会小点声吗?都给我堵住嘴了,再打!” “是。” 顿时牢里清静了。 那牢卒赔笑道:“司马老爷,乃天上的文曲星,竟与这干人同居一处,实在是委屈了。” 林延潮问道:“这些人都是马玉的爪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