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有什么话要吩咐的尽管说。” 甄小姐点点头道:“说来确还有一事要麻烦叔叔呢。” “嫂嫂请说。” 甄小姐道:“请叔叔先不用让相公补入国子监。” 林延潮讶道:“这是为何?” 甄小姐道:“相公的性子我略有耳闻,他是个聪明人,但只是玩心太重了,还未收心,故而我想让他先有个志向,勤于圣贤书,磨砺心性,将来说不定也有进学的一日,这不是比荫监要强得十倍。” 林延潮不由欣然,甄小姐果真是个有见识的女子,点点头道:“也好,这荫监之位,我也会奏明圣上先给兄长留着,一切听嫂嫂就是。” 甄小姐闻言欣然,就在这时听得林延寿的声音。 但见他一身酒气的走至堂中,一见林延潮即埋怨道:“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让人用冷水泼我脸。” 林延潮听了气不打一处出来。 甄小姐见林延寿如此醉态,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用巾帕拭后,向陪嫁来的婆子道:“老爷醉了,你们扶着老爷回房歇着,别让他病了,再让厨房煮醒酒汤来。” 两名婆子听了立即上前搀扶林延寿。林延寿仍是满嘴醉话。 甄小姐咬了咬下唇,然后向林延潮,林浅浅欠身道:“我先扶相公回房,以后再与叔叔,弟妹说话。” 林延潮向甄小姐道:“以后有劳嫂嫂了。” 林浅浅看了满是不忍:“真是苦了嫂子了。” 次日林延潮值日讲。 这一次林延寿亲事,林延潮也请了几日假。 回宫后第一件事即是向小皇帝报道。这天小皇帝正在文华殿里练习书法,一见面即向林延潮笑道:“听闻你堂兄成亲,说来他也是朕的旧相识,你要替朕贺一贺啊。” 林延潮道:“是,臣会与家兄说那日来府上的朱兄贺他新婚之喜。” 小皇帝想起林延寿至今不知他身份,不由很是高兴停下笔来道:“很好,林卿家一直替朕守口如瓶呢。” 顿了顿小皇帝又道:“既是道贺,不能没有贺礼。” 说完小皇帝看向御案上的金狮镇纸,对张鲸一比道:“替朕送至林府,作为林卿家兄长的贺礼。” 林延潮连忙道:“金狮镇纸如此贵重,臣不敢收。” 小皇帝笑道:“朕赐的,谈什么贵重不贵重,拿着就是。” 张鲸。上前将金狮镇纸收好,笑着道:“陛下这也是爱屋及乌。” 说完君臣皆笑。 正待说话间,但见一名太监入殿扑通一声跪下向天子道:“陛下,顺德府知府八百里加急奏上!” 小皇帝疑道:“顺德府又非边地,何事如此紧急用八百里加急?” 说完小皇帝接过奏章一看,这才看了几眼,但见奏章已是丢在了桌上。 小皇帝几乎站立不稳,张鲸连忙上前搀扶。 林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