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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饮一啄果真自有天意,换句话说,咱这也算是趟赢了一把!
申五又对林延潮续道:“不过老爷他能帮你走九十里,但这最后十里还是要靠你自己来走,否则就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了。”
林延潮问道:“申兄的意思?”
申五低声道:“你在相爷那也得……”
“相爷那要招呼?”
申五道:“不错,这其中分寸,状元郎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申五告辞了,林延潮将申五送走以后,申五说得这最后一步,是让自己向张居正低头啊!
林延潮回到书房,左思右想一阵想起自己几个月的付出心道,算了,算了,这张脸就当不要好了。于是林延潮拿起自己几个月心血所成的《清丈田亩论》,长叹一声,只能忍痛提起笔来增删修改。
数日之后,林延潮揣着这份修改好的《清丈田亩论》来至内阁。
一路上林延潮心思重重,但进了内阁后,将目光敛起,又恢复了往日干练能吏的模样。
林延潮从文渊阁旁走过,正要去自己值房,就听得有人道。
“这不是宗海兄,数日不见真是想煞我了。”
林延潮但见董中书一脸热情地向自己走来,简直与自己称兄道弟。林延潮知董中书与张四维一般,都是从来不对人假以辞色那等。但见董中书此刻满脸堆笑,林延潮顿时吃了一惊,怎么都适应不了他这等热情的态度。
林延潮心想董中书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头,故而提前来与自己示好。
林延潮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阁老在值房吗?我先前去拜见。”
董中书却是向林延潮拱手,持礼甚重道:“宗海今日不必去见阁老了。”
“为何?”
董中书笑着道:“阁老吩咐我来与宗海兄你说一声,今日工部,户部堂会,你一会至堂房抄录堂议。”
林延潮点点头表示明白,却见董中书仍不肯走。
但见董中书笑着与林延潮道:“宗海兄,真有贵相,日后不要忘了关照于小弟。”
林延潮故作讶道:“这话何意?”
董中书不答,而是笑了笑离去了。
片刻后,林延潮到了值房,先将东房孔目,吏员叫来,查点了这几日自己不内阁,手本奏章的收发情况。
查验无误后,林延潮怀揣《清丈田亩论》的书稿来至文渊阁,向孔目要了钥匙后打开堂房,见堂房内甚是气闷,于是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