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陈济川何时放在眼底。陈济川刚要开口,就听对面轿子里道。
“诶,不可造次!”
随从将蓝呢轿子轿帘掀起,向坐在轿内的人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此人摆了摆手直接对陈济川道:“今日老夫至阁老府上有要事,故而这才抄道,不想挡住了你们老爷的座驾,也罢,告诉你们老爷,我乃工部虞衡司员外郎于文灿,他知道我的名字就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这官员口吻里充满了自信,这是长居高位不容置疑的口吻。
工部员外郎?陈济川冷笑一声,还以为是多大的官。
陈济川道:“你说你们去申府,我们也去申府,若说你有要事,我们也有要事,为何……”
陈济川话说了一半,就听马车的车壁敲了两声,马车里林延潮道:“算了,让他们先过。”
陈济川心有不甘,但林延潮开口了,只能道:“好吧,既是如此,你们先过!”
于文灿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谢了!”
说完将轿帘放下。
而陈济川将马车避至道旁后。随从得意地瞪了陈济川一眼,然后高呼了一声道:“起轿。”
左右轿夫将抬轿,四平八稳地走过。那几名随从也是耀武扬威,经过林延潮马车时,不屑地哼了几声。
一人还道:“早知如此,何必方才说那么多废话。”
陈济川顿时大怒,但又不好发作,待几人走后与林延潮道:“老爷,工部员外郎不过从五品,他怎敢也用蓝呢轿子,双引红鞍笼?”
林延潮道:“在京城之中,京官出行多喜僭越,你说他不过从五品,但却也比我高一级,若是不避轿,我们也不占理来。”
“从五品又如何?老爷你可是翰林,他如何与你相提并论。”
林延潮笑了笑,没有接话。
之后陈济川马车改道,绕路从另一巷口来至申府。
此刻申府府门之前可谓是车马如市。
巷口那北向南向而来的车马一辆接着一辆,府居左右的拴马桩没有一处空着的。而府门外的家丁护院,赶车的马夫,随从下人,上门拜会的官员贵戚,足足有几百号人呢。
官场上有三节两寿之说,三节是年节、端午和中秋,两寿是指官员本人和夫人的生日。
到了这几天,官员要给上级‘进贡’,也是奉上节礼。
而眼下申时行身为内阁三辅,主持过万历八年会试,也是任过乡试考官,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