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这么一条。”
陈思育点点头道:“好。为表无误,拿《礼仪定制》来查阅。”
于是当该吏去典籍房内将《礼仪定制》取出。陈思育翻到朝参八条这一条亲自查看,然后道:“不错,这一条例确实出《礼仪定制》里朝参八条中的第一条。何检讨写得是丝毫不差。”
何洛书听了得意地看了林延潮一眼道:“光学士,真相已明,林修撰无凭无据一意要构陷于我,请为下官做主。”
林延潮道:“且慢。何检讨。”
“你有何话说?”
“何检讨,敢问《礼仪定制》乃是几年时成书?”
何洛书想了一下道:“洪武二十年。”话一出口,他突然脸色一变。
林延潮笑了笑道:“是啊,何检讨也知道《礼仪定制》是洪武二十年成书,但此中记载却是洪武二十五年之事。这是书中笔误,何检讨莫非看不出吗?”
何洛书额头汗水下滴,知道自己果真是写错了。
众翰林听了对林延潮都是佩服,他真是看了一眼就看出错来,状元郎果真有本事啊。
陈思育将条例重新看一遍后,顿时震怒一拍桌子喝道:“何检讨,林修撰方才不过扫了一眼,就看了一处差错,由此可见你做事有多不用心了。林修撰你再替何检讨看看,其中还有什么差错?当堂指出。”
何洛书听了顿时心道,惨了,惨了,林延潮哪里会让自己好过,还不得鸡蛋里面挑骨头。
林延潮称是一声,将何洛书的六条条例,又重新看了一遍,一二三四五,一连又圈出了五个差错。这五个错误里确实有两个是鸡蛋里挑骨头,但三处却是真正错误之处。
就因为这三个差错,何洛书无处狡辩。
林延潮每圈出一个错误,陈思育的脸色就铁青一份。因为本来何洛书有两个条例可以通过的,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何洛书脸色剧变,心底对林延潮那个恨啊,但此刻只能当堂垂下头道:“光学士,下官……下官知错了。”
陈思育沉下脸道:“幸亏有林修撰在,否则因为你的差错,就差些贻笑千古了,看你也无心在翰苑待下去了,既是如此不如早点卷铺盖走了,留之无益。见你如此,早知道本官真不该在御史弹劾你时,替你说好话。”
何洛书哀求道:“光学士,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晚了。”陈思育说完拂袖而去。
何洛书差一点瘫倒,众翰林也是为他惋惜,何洛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