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家,都是有老客户的,他不找那些老人,怎么会找我们作生意?三叔还是谨慎些好。”
三叔不以为意道:“延潮,你这人就是太多心。”
林延潮笑着道:“我也觉得是太多心了,既是如此,三叔你就代我去一趟,反正银钱上的事。都是你来做主。”
三叔连忙道:“那怎么行,邀的是你。”
林延潮笑了笑道:“无妨。你先去听听风声也好,只是任何事,都不要做决定,一切等回来再商议。”
当下三叔笑着道:“也好,对方既是一个副理,你去也不值当。”
次日三叔赴宴回来。就直往书房里找林延潮。
三叔道:“延潮,你果然料对了,这一次盛贸钱庄的副理找你没有好事。他竟是看上了咱们倾银铺的生意,要兼并咱们呢。”
林延潮倒没太意外道:“若是价钱合适,那就卖吧。”
三叔急道:“延潮。这多少钱都不卖的,这倾银铺好容易才有点起色呢,银子还没揣着热手,就要被人买去,我不甘心啊。”
林延潮笑着道:“三叔如此说,我就明白了,我还以为是你要卖呢。”
三叔见林延潮这么说,当下埋怨道:“延潮,你这怎么弄,三叔你还信不过吗?”
林延潮笑了笑道:“当初见三叔你那么热衷,我还以为你与盛贸钱庄早商量好了,既不卖就不卖吧。”
三叔气鼓鼓地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但钱庄那几个副理,出店,摆出他们家东主的背景,说他家出过一任按察使的,若是不卖给他们家,必要我们好看。他说当初请解元郎来赴宴,这面子已是将咱们给足了,若是咱们不答允,就翻脸了。”
林延潮皱眉没有说话。
三叔道:“延潮,你说这盛贸钱庄明知你乃是解元郎,还打算动咱们倾银铺,算不算有恃无恐啊?。”
林延潮道:“你去赴宴前,我就打听了盛贸钱庄东主的背景,他家里确实有人在隆庆年间时,出过一任云南按察使。云南好啊,咱大明的银山就在云南,嘉靖爷的时候,还在云南东川府开局铸嘉靖通宝。其出任云南按察使的时候,定是捞了不少油水,致仕后,其子侄用他的关系在闽中开了一家钱庄。”
“那这么说他们确实惹得起咱们了?”三叔有些害怕。
林延潮笑了笑道:“虽说是致仕的按察使,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几日你在铺子里盯着,不要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