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延潮平日嘴上不说。心底对程员外怕也是有芥蒂。我看延潮中了秀才后,一直不说话娶浅浅,说不准也有这个想法呢?”
“何况他眼下是举人,被人称一声老爷了,我再用以往的道理,劝也是没用。劝也劝不动,所以此事我们不仅不要劝,也不能告诉爹,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大伯听了大娘说了一通话后,背着手左思右想一阵。他一夜没有睡好,偏偏他又不是遇事很决断的人,家事以往他一贯是听大娘了,但眼下他觉得若是不作为什么,实在对不起浅浅。
不知不觉东方已是露出了鱼肚白,天已是渐渐亮了。
“大伯,你在这里做什么,离点卯还早呢?”
大伯听得声音,但见却是林浅浅,顿时有几分心虚之感,支吾地道:“没什么,睡不着。”
林浅浅道:“大伯离点卯还有小半个时辰呢,你先回屋眯瞪一会,到点了我再叫你。”
说着林浅浅走到厨房开始做饭,大伯见林浅浅小小的身子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想起她每日为这个家的操劳,心底顿时涌起愧疚之意,当下走进厨房道:“浅浅,我有事要告诉你!”
“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吧,一会还要去买菜呢。”林浅浅说着麻利地淘米下锅,生火煮饭。
大伯道:“是关于延潮的事……”
林浅浅听大伯将龚家提亲的一五一十地说后了,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连锅里饭开了都不知道。
锅里的米汤已是沸了,沸了的米花翻滚着,白腻的泡沫一下一下地顶着锅盖。锅盖与锅碰撞,发出铛铛的声音。
大伯连忙过去揭锅,却被烫了下手道:“浅浅,你没事吧!”
林浅浅摇了摇头道:“大伯,我没事,多谢你告诉我。”
然后林浅浅蹲下身子,用铁钳往灶里心慌意乱地拨弄着。
大伯见林浅浅垂着头继续忙碌,不由心疼道:“浅浅,此事你不用担心,我和爷爷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林浅浅转过头勉强地笑着道:“多谢大伯,不过我想延潮不知道龚府此事,故而才答允去赴宴的,延潮他是个好人,他不会负我的!”
大伯想说,浅浅你还小,不知男人心思,若是真走到哪一步,也不能怪延潮。不过大伯不忍将实话道出伤害浅浅,最后只能安慰道:“我想延潮也是不会,我先去衙门点卯了。”
说完大伯长叹一声离开了厨房。
大伯走了后,林浅浅蹲在灶前,继续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