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游站出来当众指责林延潮,令外舍弟子都是惊呆。 “说得好。”一旁余子游几个同伙一并给他打气。 “余子游你要三思而行啊?话不能乱说的。”林延潮开口道。 余子游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盯着林延潮冷笑道:“我没有乱说,林延潮,你文章作得什么水平,大家都知道,我本来顾念同窗情面,不忍站出来指责,但是道有所道,今日却不容许我噤声了,我问你一句你今日的卷子,真是自己做的吗?” “怎么余兄不信?” 余子游冷哼一声道:“事到如此,还要狡辩,我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去山长讲郎面前坦白,恳求他们从轻发落。若你再执迷不悟下去,此事揭露出来,不仅你颜面无光,山长将你逐出书院,甚至知府老爷追究起来,永远夺去你参加的科举资格!” 余子游这威胁可谓相当厉害了。 林延潮这样的寒门子弟,唯一出路,就是靠读书来出人头地,若是剥夺了他科举的资格,就算他学问再好,这辈子也没有出路了。就算知府没有剥夺他以后参加的科举的资格,但是舞弊这一污名,也会伴随这林延潮一辈子,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林延潮听到这里不怒反笑道:“余兄,这就是你的手段,污蔑我也要像模像样的才好,我说过有证据就直接拿出来,如果没有证据,你这般辱我,我告之山长讲郎,你以为你还能留在书院?我看到时候滚的人是你!” 余子游摇了摇头道:“林兄,你竟如此执迷不悟,诸位同窗,你们今日也看到了,不是我欺人太甚,步步紧逼,而是延潮他自己不放过自己。” 说到这里余子游顿了顿道:“你要证据是吧,好啊,我就向山长讲郎说,我今日是如何看到你作弊的……” 众弟子们一片哗然。 于轻舟上前道:“余子游你胡说八道什么,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啊?” 余子游冷笑道:“你马上就要滚出书院了,这里哪里有说话的余地。” “你。”于轻舟重重拂袖。 黄碧友上前道:“余兄,林兄,你们俩都稍安勿躁,把此事由来慢慢道来,可能此事是余兄你有所误会了。” 朱向文也在一旁道:“是啊,我不相信延潮兄,会是舞弊之人。” 余子游没有料到舍里几个人都是帮林延潮说话,这有些出乎他意料,他不快地道:“你们呱噪什么,我亲眼所见的,还能有假?” “亲眼?”众弟子们都是来了精神,之前他们也怀疑过林延潮舞弊,但是都是没有确认。 徐贾来了兴致,当下道:“余兄,你详细说来,给我揭穿这不要脸之人的真面目。” 当下余子游负手道:“各位同窗,我就将我看到一切都说出来,今日季课时,我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