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不着急!
现下,吐蕃手里囤着的贞观系列酒何止成千上万瓶。
马都给出去几万匹了,更别提牛羊无数!
这门生意是他牵的线搭的桥,一旦出了问题,到时候遭罪挨罚的,首当其冲便是他自己!
王玄策硬将酒囊塞进了他手里,态度强硬:“你先喝口酒,暖暖身子定定神,喝完了我就跟你说!”
实在没法子,禄东赞无奈地接过来喝了几口,直到脸都有些涨红了,王玄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
王玄策也不嫌弃,又拿起酒囊灌了口酒,擦擦嘴,这才解释了起来。
“如今虽然是冬日,可长安里头世家权贵众多,他们手头囤了几乎是总数七成的酒。”
“其余的即便是散户,可他们身在产地,酒楼也在长安,平日能抢到酒的普通百姓也不少。”
“试问,就算您身在吐蕃,冬日是不是也得置办厚衣裳和柴禾,还要伺候牛羊不让它们饿死?换做汉人,也是一个道理。”
“大家都想将囤着的酒水出手,换些现钱来购置物资,手头都紧得很……这种情况,卖得出去才怪了呢!”
“除开江南和大唐北方的那些买不到多少酒的富庶人家,长安洛阳这两地的酒水都不好卖,所以大家都将酒水运去那些地方,不在长安卖啦!”
“不过我估摸着,等开春过后,酒水销路还会再继续涨起来的。”
听完了王玄策的话,禄东赞心里终于是安定了一些。
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虽然吐蕃人不需要柴禾,烧火用的是干牛粪,不过冬日是最需要物资的时候,这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王玄策告诉他如今还有许多人在买卖的话,仔细想一想,反而更让人生疑。
哪有那么多闲钱呀!
禄东赞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面上表情也松快了许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冲王玄策感激地拱了拱手,“多谢王兄弟告知实情,这消息对在下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王玄策显然有些惊讶。
“这有什么重要的?贞观酒在长安和洛阳的销路虽然不好,但在其他地方一样吃香。你们身在吐蕃,大唐的酒卖得如何,跟你们也没关系吧?”
糟糕,说漏嘴了!
禄东赞心下后悔,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这与吐蕃确实是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