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王玄策接到不多时便要再次出发的消息,整个商队都在紧急筹备——当然,这次陆恒吸取教训,给了他们足够的资金。
洛阳的工坊也再次扩大,尽量将琉璃瓶产出得更高一些。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
此时,吐蕃王廷。
逻些。
布达拉宫中,吐蕃的年轻赞普,松赞干布,正看着自己手里的信件眉头紧锁。
“这贞观十年春虽的确是好酒不错……可价格,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
松赞干布抬头,看着底下寥寥无几的人。
这些人虽然少,但却全都是王朝的中流砥柱。
他沉声道:
“尚囊,你是大相,说说看你的想法吧。”
吐蕃的大相,就相当于是大唐的宰相,但不同的是大唐的宰相并不唯一,但凡在三省六部身居高位的,都能被称为宰相。而吐蕃大相却只有一个,职掌为协助赞普制订法律、征收赋税、主持盟会、出使外邦、统领军队等事。每任一人,集军、政大权于一身。
尚囊便是如今的吐蕃大相。
闻言,他站出列来,俯身行礼道:
“臣以为,此事还得好好考虑。”
“虽然禄东赞他们已经与大唐的卢国公搭上关系,这是好事,可我吐蕃也不能当那待宰的肥羊啊!”
“贞观十年春固然珍贵,不过,这酒只能拿来喝,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您与朝中其余贵族十分喜爱,也没有必要举国之力去购置。”
“生意一旦定下,再要毁约可就晚了。”
“赞普,最好趁现在只是口头约定,还没有开始交接,早些谈妥才是啊!”
尚囊的话让松赞干布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他沉吟着,正要说些什么。
却见外头进来了个人。
能在赞普和大相商议事情时进王廷,肯定不是寻常之辈。
来人也是朝中重臣,而且是与尚囊关系极差的琼波·邦色。
邦色进来后,看也没有看尚囊一眼,而是直接冲着松赞干布行了一礼,沉声开口了。
“赞普,边境传来消息,说遇到了大唐的商队,是五姓七望的人。”
五姓七望不止在大唐有名气,连大唐周边的国度也对他们的势力有所耳闻。
听到是这些人,松赞干布松开眉头,好奇道: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