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京郊,陆家大宅。
陆恒跳下程咬金派来送他出城的马车,对驾车的程大笑了笑。
“好了,我到地方了,你可以回去跟程伯伯交差了。”
随即一转头。
他就看见,门口站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和老娘,正眼巴巴望着自己。
看这脸上浓重的黑眼圈,估计最近都没睡过什么囫囵觉。
“儿啊,你可算是回家啦!”
萧氏赶忙上前,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儿子在长安城里住着会饿瘦了,或是遭什么罪。
旁边的陆铜仁嘴巴一撇:
“他能有什么事,在卢国公家里住得可好,恐怕都乐不思蜀了吧。”
陆恒根本没搭理这个嘴硬的老爹。
他冲萧氏憨憨一笑,将头上的布条拆下,展示伤口:
“娘,我没事的,您看看这伤,都快好全乎了。”
“程伯伯给我找了宫里的御医看过,说是再过半月这伤就能愈合。”
仔细研究了好半天,确认儿子身体无恙后,萧氏终于放下心来。
她挽着儿子的手,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念叨。
陆恒不怎么会说话,也就这样听着。
上辈子,陆恒是个自幼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的孩子,也没想过有人会收养他。
毕竟从小就有点性格缺陷,哪家领养人都喜欢嘴甜乖巧的,不选自己也很正常。
他还以为,自己不怎么需要父母关爱。
但现在感觉……有个护短的娘亲,似乎也不错?
萧氏跟陆恒一路上母慈子孝的,看得一旁的陆铜仁有些眼红了。
“你们娘俩嘀咕啥呢?”
陆铜仁忿忿不平,转头问儿子:
“听说你昨日入宫面圣了,可有跟陛下提起过郑家一事?”
“有没有用这制盐方子,来争取陛下宽厚处理?”
他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萧氏跟陆恒就齐齐开始怼他了!
萧氏对丈夫怒目而视道:
“恒儿这才刚回家,什么事不能等他歇息片刻再谈?”
“非要现在着急忙慌地问!”
陆恒跟着连连点头当复读机:
“对啊对啊。”
陆铜仁气得脸都红了。
这娘俩,到底分不分得清楚轻重缓急啊!
当初陆恒制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