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风琴特意用树枝支起了那块门帘,将它彻底地掀到了顶上。看着水过门前而不入的景象,于思奇尽管有些好奇,但是已经没有心思放在这种细节上了。
因为站在船头上的人一看到雨中漫步的帕瓦笛时,就发出了一声非人的怒吼,然后提着大斧就朝他冲来。
两人在水面上一边奔跑着,一边交手着。无法在水面上行走的士兵们只能将船停在他们的帐篷外,把目光放到了口风琴和于思奇身上。
看着不怀好意的士兵们将船直冲冲地朝他们开来,于思奇担心这顶帐篷到底能不能够撑住这样的撞击时。帕瓦笛拔出了长笛中的剑,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闪到帐篷与船的中间,挥出了手中的利刃。就像快刀斩乱麻一样,偌大的一艘铁船连带着船上数名士兵一同被其砍成了两半。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有的只是尸沉入水,不见踪影。
领头的大斧男看到自己的部下被尽数消灭之后,更是气怒暴躁。在又一次发出巨大的吼叫声之后,他居然当着他们的面,脱了个精光。
脱下沉重盔甲的他浑身冒出了黑色的浓烟,那股浓烟让于思奇想起了高塔中的少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实在是无法轻易忘却。
被浓烟包裹的男人穿着由黑烟制成的盔甲,提着被黑烟侵蚀掉的大斧,脚步沉重的朝着站在原地思考的帕瓦笛走去。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黑烟就更浓厚一些。他在吸收那些死去的士兵,原来那些士兵们身上也寄宿着这种黑烟。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帕瓦笛甚至看都没有再看那人一眼,只是轻轻地再挥出了一剑,就叹了口声往回走去。
雨水冲淡了帕瓦笛面具的花纹,露出了底色。
敌人还在步步接近,漆黑的大斧已经提到了半空中,正在朝毫无防备的帕瓦笛砍去。
就在于思奇想要提醒一声的时候,大斧男的腰间断裂开了。没有脊椎支撑的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很好的紧握大斧。凶猛的利器在离帕瓦笛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它的势头,毫无生机的落到了水中,大斧男带着不甘的表情也沉了进去。
雨还在猛烈地下着,但是帕瓦笛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重新坐到了于思奇的身旁。只是奇怪的是,明明在外面淋成那样,进来时他的浑身上去就像是被烘烤过一样的干燥,让人羡慕不已。
积水已经漫过了帐篷顶部,他们所在的地方早已成为了菏泽。现在的他们就像是在水族馆里的游客一样,看着因为涨水而游来的湖鱼在周围荡漾。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