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辰不耐烦地拍了拍窗口上的标牌说:“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急个毛线,”男子在桌子上摸索里半天,拿起一张白纸和一支钢笔递给于思奇说:“在纸上签个字,随便什么都行,不想说真名的话化名也没有问题。”
于思奇接过纸笔之后,看了看一旁的宫辰,后者正在背对着他朝几个走过来的美女吹口哨,引来了行人的阵阵哄笑。于是他决定就照着别人说的,将纸平铺在窗口的台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子收回纸笔的时候,微微摇了摇头说:“你该练练字了,这手写的水平连我那六岁的儿子都不如。”
“好久没怎么用过手写了,”于思奇尴尬地解释起来。
“都是用电脑和数码产品对吗?”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非常大的印章往白纸上一摁说:“时代变化太快了,现在他们都在议论以后要把开证明的事情也联到网路上去呢,估计那时候我也得回去养老了。”
“你不会用电脑吗?”于思奇问。
“我?当然不会,我讨厌一切数码产品。”男子看了看盖有印章的白纸,掏出一个打火机把它点着了。
细小的火苗将整张白纸都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小搓黑灰在他们的面前。于思奇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要把刚签好字、盖好章的纸张给烧掉,但是那人做出了个更为夸张的举动,他对着那小搓黑灰吹气,粉尘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然后一张四四方方的小卡片掉到了桌子。
男子拿起小卡片看了一眼,就扔给被惊吓到的于思奇说:“妥善保管好你的**明,千万不要学你旁边那个冒失鬼,一年来这里补办四次证明。”
“也许我该办第五次了,”宫辰从口袋里拎起一张和于思奇得到的卡片一样的东西,作势扔掉说。
“再见,”男子将挂在墙壁上正在工作的标牌翻转成暂停休息之后,就把窗口彻底从里面关上了。
“这个启钟世,还是这么的古板,”宫辰拍了拍手说:“好了,现在证明也有了,该带你去别处转转了。”
“你不是说自己要写报告吗?”于思奇看着手张那个小巧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文字,这个文字显然不是拉美希亚尼文,倒有点像是甲骨文。
“那你是打算自己去赴职吗,我倒是不介意的。”宫辰一脸坏笑地说。
“别,还是你带我去吧。”于思奇将卡片放进口袋说:“我有预感,没有人带路的话,我可能会把自己绕死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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