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如果有人掉了队,沈毅也不会再去伸手拉他们任何人。
因为如果实战都磨练不出来,说明这个人的军事天赋,多半只能走到这里。
因为要指挥打仗,苏定只是简单跟刘明远交待了几句,便大步离开,亲临军阵,去指挥作战去了。
苏定离开之后,刘明远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良久之后,他先是看了看邹县的方向,随即回头,看了看又已经站在高处观战的沈毅,咬了咬牙之后,大步登上了高处,双膝跪在沈毅身后,深深低头:“末将刘明远,向沈公请罪!”
沈毅放下手里的千里镜,回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谁说你有罪了?你有什么罪过?”
刘明远低着头,咬牙道:“末将私底下,曾经对沈公您心怀不满,说过沈公您的一些坏话…”
沈毅哑然一笑,回头看了看这个跪在地上的中年将领,微微摇头道:“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把你从凌肃手底下调出来,是因为你在背后埋怨了我几句,所以我小肚鸡肠,给你穿小鞋?”
刘明远低着头,咬牙不语。
很显然,沈毅说中了他的意思。
沈老爷没有看他,继续看向战场,然后静静的说道:“你们在背后说我什么,我心里都心知肚明,以前是说我偏向薛威,对你们右路军不闻不问。”
“后来出了个苏定,你们心里更加不服气,觉得我重用了一个半道出家的,亏待了抗倭军旧人。”
沈毅说到这里,放下了手里的千里镜,回头看了看刘明远。
“再后来,你们就觉得,自己升官太慢了。”
“比如说,刘将军你,虽然实职是副将,按照朝廷的品级来说,应该给你个从二品的武职,最少也应该是个正三品,而实际上,你现在实际上的职位是指挥同知,连个三品指挥使都不是。”
“所以,你们私下里说我的闲话。”
刘明远深深低头,给沈毅磕了个头,心里有些委屈:“沈公,这些年不管是在当年的抗倭军,还是现在的淮安军,您对薛将军那里,的确比对我们这里好一些,这是兄弟们有目共睹的事情…”
这会儿,左路军已经靠近了邹县,沈毅用千里镜看了几眼,这才放下千里镜,找了块刘明远对面的石头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
“亏你还算是个将官出身,一路跟了我这么多年。”
沈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闷声道:“抗倭军成军的时候,凌将军便是千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