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信,有些要蒋胜才能送的出去。”
“就不麻烦师兄了。”
张简默默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他看向沉毅,叹了口气道:“不过,子恒你给朝廷还有陛下的文书,也太保守了一些,给部下请功固然应该,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短了你自家的功劳罢?”
“瞧瞧你,浑身是伤,都没有个文官的样子了,如何就不能给自己也请一份功劳了?”
“我的功劳,用不着请。”
沉老爷轻声道:“朝廷自然看得见的,再说了,这个时候给自己请功,朝廷又能给我什么呢?”
沉毅看向张简,自嘲一笑:“还能火速给我加个兵部侍郎么?”
沉老爷身边,贴身就有不少内卫,而且皇帝的目光,恐怕一直盯着淮安,乃至于整个淮河防线,沉毅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皇帝的眼中。
这个时候,不争才是最大的争。
替下属争,便是替自己争。
“那又怎么不行了?”
张简有些不太服气,开口道:“以子恒你的功劳,莫说给你挂兵部侍郎,就是实封你一个兵部侍郎,那也是合情合理。”
“中书不会同意的。”
沉毅微笑道:“毕竟我还是文官,不能爬的太快,不然朝廷里大多数人,肚皮里都要往外泛酸水。”
张简有些可惜,点头道:“不错,子恒如果是武官。”
“这些功劳,说不定都足够你封个流侯了!”
所谓流侯,就是终身制的侯爵。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世侯,可以传代的爵位,能够一代代顺递下去。
沉老爷打了个呵欠,缓缓说道:“我真要是武官出身,这会儿能当上百户…”
“恐怕脑袋都能挤破,至于这些功劳,想也不敢想。”
听到沉毅这句话,张简皱了皱眉头。
他听出来了,沉毅对重文轻武的制度,颇有微词。
站在文官的立场上,听到这种话,张简心里自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如果从理性的角度出发,沉毅所说,又是句句属实的大实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张府尊才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前朝藩镇割据,武夫…”
“伤天下太重了…”
………………
周桥大战后的第三天一大早,皇帝陛下还没有苏醒的时候,大太监高明,就收到了来自于沉毅的密奏。
在收到沉毅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