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国法,明日让建康府来我家拿人就是!”
说完,杜才子拂袖而去。
杜参走后,上元诗会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本来十分热闹的盛会,被杜参这样闹了一番之后,就很难办下去了。
毕竟现如今住在建康城里的人,尤其是那些贵人们,十个里有七八个祖上是南渡过来的,杜参当面说起这件事,如果他们还能继续“娱乐”下去,那么就是打祖宗的脸面了。
于是乎,杜参走后,陆续有人离场。
礼部的钱郎中,先是看了一眼自家的上司,然后对着裴侍郎微微低头,开口道:“大人,您看今日这件事如何收场?”
裴元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闷哼了一声:“以直邀名之辈而已,历朝历代都不少见,一个进士都没有中的举人,平日里只在家舞文弄墨,又哪里懂得朝政,哪里懂得时局?”
“鼠目寸光!”
说完这句话,裴侍郎也站了起来,满脸不快,拂袖而去。
见上司走了,钱郎中也不好久留,跟在裴侍郎身后也离开了潇湘楼。
一时间,在场的气氛变得很尴尬。
不过潇湘楼的东家毕竟还是有些背景的,虽然两位礼部的大老以及一些贵人相继离开,但是上元诗会还在继续举行,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远没有从前那么热闹了而已。
就在杜参大闹上元诗会的时候,沉毅沉大公子,也在秦淮河畔。
他是下午时分,在晋王府长史司见得顾长史,说了一会话之后就离开了,到了傍晚时分,老爹沉章就给了他十几两银子,让他来上元诗会转一转,散散心。
沉毅这个人,虽然不怎么爱凑热闹,也不准备去参加什么诗会出名,但是出来逛街顺便“考察市场”还是有兴趣的,到了傍晚时分,他就带着许复一起,来到了秦淮河畔。
此时的秦淮河,已经被无数的河灯变成了一条“灯河”,不少姑娘们还成群结队的蹲在河边,将写了自己心愿的河灯放到水里。
这些放灯的姑娘,大多数都是十五六岁,正是思春的年纪,因此这些河灯里许多都是情情爱爱的东西,还有不少是写了上半句情诗,想让捡到河灯的男子补上下半句的。
而在秦淮河的下游,有不少淘气的少年正在用钩子钩河灯,然后从河灯里取出少女的美好心愿,然后几个小少年嘻嘻哈哈的传阅一番,也有人估计是捞到了心仪女子的河灯,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