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的。
赵侍郎没有说话,睁开眼睛之后,把信拿了过来,看到了信封上“昌平兄”几个字之后,便认出了是陆安世的字迹。
比较奇怪的是,陆安世并没有在信封上署名。
他皱了皱眉头,先是坐直了身子,然后看向自家的仆人,开口道:“好了,你出去罢。”
老仆恭敬低头,转身下去了。
赵侍郎这才拆开这封信。
信的内容不短,足有三四页纸。
赵侍郎毕竟是榜眼出身,小时候也是出了名的神童,不说一目十行,一目三四行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很快把整封信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后又拿过第一张信纸,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紧接着他默默把一旁的油灯拿到身前,将这几张信纸连带着信封一一点燃,烧成了灰尽。
涉及科考,哪怕仅仅是县试,也是朝堂上最严肃的事情之一,即便他这个侍郎也不能留下可能会被人拿捏的把柄。
这也是陆安世没有署名的原因之一。
烧完这封信之后,赵侍郎看了看眼前火盆里的这一堆灰尽,皱眉道:“范俢在朝堂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以聪慧果决着称,怎么后辈里竟然会有这种不成器的人物?”
滴咕完这一句话,赵侍郎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已经快要爬到中天的明月,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对着门外叫了一声:“老郑。”
老仆很快推门走了进来,毕恭毕敬。
“老爷。”
“备车,去一趟刑部范侍郎家。”
说到这里,赵昌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范侍郎家住在哪里来着,城北还是城东?”
老郑微微低头,开口道:“老爷,范侍郎家在城东,先前范侍郎家里的公子定亲,您让老奴去送过东西。”
“嗯。”
赵侍郎伸了个懒腰,开口道:“那就去一趟吧,就当是深夜访友了。”
老郑低头:“是。”
这会儿虽然还不是半夜,但是已经临近半夜了,大街上已经宵禁,偶尔还有巡街的坊丁,会抓捕街上的可疑人员。
不过赵侍郎的车驾很显然不在这些坊丁的巡查范围之内,赵侍郎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东城范侍郎范府的大门口,马车停在范家门口之后,仆人老郑便上去敲门,然后与范家的门房通了名号。
同为侍郎,赵昌平这个户部侍郎肯定是要比范俢的刑部侍郎稍稍高一些的,因此老郑通名之后没多久,范府的侧